經如聞大師點撥,她算是知道長忘為何能肯定自己在閉關的地方會老實了。因為佛燈火不得動一丁點雜念,佛燈火需要淨化壓制體內地獄火的邪念,地獄火又要發揮毀天滅地之火的爆發力,所以,三種火相互牽制,相互平衡。她一旦修煉,精神上,心理上,還要控制寒術反噬,承受力忍受力需要非常大,短短三年,很有可能會被一次次壓垮,哪有心思去懷,春?
“餓嗎?”長忘手裡還拿著一大摞跟書本差不多厚的紙,全是筆記。
“餓啊,可以吃你嗎?”阿蓴餓成這樣,還不忘調戲他一句。
長忘將手間的紙卷好,瞥了她一眼,慢斯條理道:“寒酥,你這胡說八道的毛病改不了,是不是?”
“喲,你還會罵人吶。”阿蓴刮目。
長忘將阿蓴送回住的地方,看留信才知,寒生與悲傷帶著黑貓先行一步回那年春了準備閉關事宜去了。
於是,兩人簡單用點小餅,清粥。
長忘見無事就要走。
阿蓴看漸亮的天色,叫住:“長忘,不如我們現在就啟程回秀山吧?”
“現在?你不累?”
“你累嗎?”
“我還好。”
“馬上要閉關三年,趁此我們一路遊山玩水回去行不行?”阿蓴提議。
亮晶晶滿是期盼的目光注視長忘,斟酌之下,沒什麼大不了,點頭應下。
阿蓴似乎沒想到長忘答應的痛快,以為怎麼也要遊說一番,興奮之餘挑起抱了他一下,趕緊鬆開,趁其沒反應之時說:“要不要收拾東西,一會兒碰面。”
“不必,我讓起風收拾送去就好。”
兩人算是一拍即合,阿蓴本就沒什麼行禮,全是長忘給買的吃食和首飾,匆匆一收,長忘分別留下書信,與阿蓴離開雲陽山。
相比之前與悲傷了無生意的遊山玩水不同,跟心悅之人在一起,就算是窮山惡水,景都是美的。
兩人一路走到午後,淅淅瀝瀝下起小雨,前方距離小鎮還有些距離,四周又是片一望無際的林海,茂密的重重疊疊望不到盡頭,兩人好不容易尋個樹洞躲了進去。
因為陰天,周圍一片灰暗寂靜。
於是,孤男寡女,阿蓴又有點閒不住了。
“長忘,我有點內急,幫忙把個風唄?”
長忘:“……。”她還是不是女人?
事實上,阿蓴不可能真如此豁出去,僅是讓長忘注意有沒有野獸出沒,阿蓴去了稍遠處解決內急問題。
待回來。
兩人重新坐回山洞。
阿蓴是個閒不住的人,總想找點事幹。
“長忘,餓了沒?”
話說,兩人自清晨喝的清粥,走了一路早就消化個乾淨,於是開口說:“我去找點野果。”話罷就要起身。
阿蓴正愁沒事可做,攔住長忘:“我去,我去,你若淋溼了,肯定要脫衣晾乾,這一脫,我就把持不住。”說完,兩手遮著濃密雨滴,義無反顧跑了出去。
長忘:“……。”什麼邏輯?
不到半柱香,阿蓴單肩扛了頭小野豬,還用好幾個荷葉包著一堆野果跑回來。額間的髮絲已經溼透,緊緊貼在白皙透粉的臉上,泛著水光的眼睛興奮閃爍,炫耀道:“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
長忘接過足夠吃兩天的果子,指著活蹦亂跳的野豬艱難說:“中午吃這個?”其實想說,她是如何赤手空拳,不嫌費事的把豬給拎回來,怎麼不在外就地正法?
而且,乾坤袋中不是還有先前在雲陽城買的一堆小吃?
阿蓴以為長忘的意思是不喜食肉,取悅般從腰後解下一個布包扔給長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