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魚……”李雪幼小聲拉了拉好友袖子。
蕭紅魚搖搖頭,和周圍吳佩良等人一樣,眼睛依舊盯著不說話的古板少女。
率性堂學子們站出來一大半,剩下的賈騰鷹、鍾得鹿等人對視了眼,接連嘆息一聲,也起身加入其中:“魚學長,其實我們也有責任的,像你一直說的,手足同窗,互幫互助,旁觀也是消極態度,更何況之前也確實小窺了趙兄……我們都讓你失望了。”
於是只剩下範玉樹一人在臺下坐著,他看了看左右,然後看了眼魚懷瑾的落寞背影,有些不情不願起身,走過去,嘴裡滴咕,“好吧,其實我可能也有一點點責任。我和吳佩良相互看不對眼,子瑜初來學堂又與我關係好,自然讓子瑜在他眼裡也不順眼,也算是二人矛盾的導火索。”
吳佩良忍不住主動道:“範兄,之前算是……我錯了,趙兄與你都是我們率性堂的一員,和其它同窗們一樣,我不該自帶偏見。”
範玉樹撇撇嘴,不過也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和眾人一起,目光投向那個古板少女。
整座率性堂,除默默翻書、眼睛卻徘迴同一頁的古板少女端坐著外,無一人不是站起的。
魚懷瑾抿了抿唇,默然了會兒她終於抬頭了,看了眼他們。
雙方安靜對視,蕭紅魚、李雪幼、吳佩良、青浦兄等人眼神認真之中,還帶著些希冀。
古板少女安靜的看了會兒他們,忽然起身,朝外面走去,眾學子頓時急了,紛紛慌忙拉住:
“學長你要去哪?”
“玄機你消消氣。”
“魚學長,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們……”
魚懷瑾端著手走到門口,停下腳步,轉身問:“我是去把子瑜兄帶回來,他是我們率性堂的學子,你們自己也說了是手足同窗,那豈有讓他被外人帶走的道理?”
看見魚懷瑾皺眉不耐的臉色,眾學子先一愣,然後頓時鬆了口氣,對此絲毫沒有擔心受怕,相反,轉而欣喜起來。
魚學長氣消了!
吳佩良上前一步,語氣肯定道:“學長,我去吧,我去把他請回來,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應該我去。”
“還是我和雪幼去吧,有雪幼在,子瑜兄肯定一起回來。”蕭紅魚自告奮勇,身後的李雪幼先是積極點頭,然後聽到後面又一愣,趕緊搖頭欲語,不過幸好緊接著範玉樹也開口了,算是解了圍。
“也可以讓我去,和雪幼兄一樣,子瑜還是給我面子的。”範玉樹自信篤定。
而連最鹹魚的範玉樹也主動插嘴了,其他人亦是紛紛積極主動,懇求一起前去正義堂搶回‘趙小先生’。
這很久沒看見過的全堂萬眾一心的畫面,讓門口的魚懷瑾怔了一怔,然後有些默然。
“好。”魚懷瑾點點頭,認真說:“我們一起去。”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一道腳步聲,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重新出現在率性堂門口。
“額,什麼一起去,你們這是要去哪呢?”語氣頓了頓,又問:“這不帶上我?”
只見是某個年輕儒生雙手籠袖,微傾身子,好奇的探首進門。
原本士氣十足的率性堂學子和魚懷瑾都是愣了愣,看著去而復返的年輕儒生,張著嘴。
那人又笑語:“等等不對,不是還沒下課嗎?虧本先生還半路上覺得良心不安,打發了顧兄,跑回來繼續上課,你們竟然就想著提前跑路了?”
說著,他籠著手,旁若無人的走進了這座氣氛寂靜的學堂,“不愧是你們,不過,本先生在,今日休想了。”
魚懷瑾與眾學子們都愣愣看著趙戎自顧自的走上講臺重新拿起教桉,一時間皆啞然失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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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終於熬夜肝出來了,雖遲但到……好兄弟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