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玉樹假裝東張西望的看了看,疑惑道:“欸人呢?這種時候,怎能少了佩娘兄放蕩不羈的身影,這我是不認同的。”
範玉樹眼‘瞎’找不到人,但全場學子們的目光卻是齊刷刷的投向側右方某個座位上,那兒有道身影正縮著,並抬袖遮臉。
此時全場目光投來,這道努力抹去存在感的身影頓時一顫,裝透明的努力前功盡棄。
範玉樹錘手,“哎呀,原來在這裡,佩良兄遮著臉幹嘛?是不要臉了?來,讓我康康。”
“我……我……”那道身影頓時一個激靈。
眾人眼神古怪,範玉樹下臺走過去,把座位上的吳佩良袖子一抓,就要往臺上走。
“你……你要幹嘛,別抓我袖子……”吳佩良感覺羞恥極了,低著頭和範玉樹扯著袖子,在座位間的廊上拔起了河來。
範玉樹眨巴著眼,“也沒什麼其他事,就是大夥之前聽你讚不絕口,說放榜後想認識認識那個壬字拾叄號,話說什麼‘認真請教一番交流交流心得’,這不,人家都來了,就在講臺上呢,你快點上去啊。”
範玉樹拍了拍吳佩良肩膀,催促道:
“快點呀,不是說,這才是咱們墨池學館該有的學風嗎,這才是山下儒生們憧憬仰慕的讀書聖地。”他點點頭,又直接來了個‘全文朗誦’:“學子間和睦友愛,少一些戾氣,不論成績高低,優秀些的學子主動交流經驗,有欠缺的學子也虛心採納學習,學風沐然……像佩良兄這樣,就是個好榜樣。”
吳佩良囁嚅辯道:“這……這句話不是我說的。”
範玉樹點了點頭:“那……真的只是自然而然的想去虛心請教一下,這位壬字拾叄號的仁兄確實厲害……這句話總是你說的吧,大夥不久前可是聽的明明白白,佩娘兄說的慷慨激昂,我一個睡覺都聽見了。”
吳佩良:!!!
眾學子:………
“我……我……”吳佩良結巴,無法反駁。
“我什麼莪?傻愣著幹嘛,快點上去好好請教下子瑜!”
範玉樹手臂往前一送,把吳佩良推上了講臺,推到了趙戎面前。
大堂內的氣氛頓時一靜。
趙戎籠著袖子靜立,表情平靜,吳佩良站在他的身前,滿臉通紅,一時之間尷尬的無地自容。
吳佩良此時恨不得抓個地宮鑽進去,眼睛更是偏開,不敢與趙戎的平靜眼眸對視,已經做好了被言語羞辱的準備。
趙戎卻只是看了看他,又轉頭看了看臨近中午的日頭。
“行了,玉樹兄你別鬧了,都下去吧,吳兄也是,回到位置去,等會魚學長回來了要是看見你們這麼鬧騰,都沒好果子吃,她今日可能心情不好,你們別惹她。”
趙戎搖搖頭,轉過了身。
低頭看地的吳佩良楞了楞。
蕭紅魚等學子們亦感意外。
範玉樹欲語。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某個古板少女熟悉的一絲不苟的腳步聲,吳佩良與範玉樹立馬慌慌的歸位,蕭紅魚、李雪幼等其它學子們迅速噤聲端坐。
下一秒,古板少女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魚懷瑾回來了,不過臉色有些不好看。
雖然依舊是往常一樣板著的臉,似乎沒有區別。
但是熟悉她的眾學子們噤若寒蟬。
他們知道,只有一件事能讓魚學長真的生氣,那就是……事關集體成績與榮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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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嗚嗚嗚感謝“果子狸蔣”好兄弟的盟主打賞!這位兄弟是擊劍群的群友‘採荇’!!和小戎入股的好兄弟了,嗚嗚嗚……速來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