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竹林小院內。
趙戎腦袋被踩,眼睛的視野已經模糊起來。
他心裡十分不甘,若是光比拼體質,趙戎的異類蛟龍體魄不是打不過這老儒生的體魄。
這老畜生有一顆四品金丹,有靈氣修為。
這些加持著秦簡夫的肉體,同時靈氣還讓他能使用各種儒家法術與境界威壓,於是,趙戎便如現在這般,被折磨的毫無還手之力……
毀容老儒生踩著他的頭,緩緩蹲下,聽到腳下傳來的一道呢喃聲。
“趙氏子弟……流天命玄鳥之血……當持劍……赴……赴死。”
斷臂的年輕儒生低著頭,緩緩伸出另一隻手,五指爬行似的,欲去抓住不遠處的那柄孃親留下的文劍。
秦簡夫饒有興趣的看著,沒有阻止。
他微微仰頭,無比滿足的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是腳下儒生的痛楚醞釀出的味道,是復仇的味道,趙戎的痛苦就是老人眼裡最美味的食物。
“吾……與吾兒,都是你害的,趙子瑜,吾要讓你也體會一遍……”
腳下。
那隻帶著血水辛苦‘爬行’的左手,終於觸到了文劍劍柄。
血紅的劍穗在陽光下更加鮮紅了。
秦簡夫重新睜開眼,這一次,眼神帶著冷漠與暴虐。
與此同時,地上那隻手終於顫抖的握住了劍柄,輕輕拔出。
剛要冷笑的秦簡夫表情忽僵。
只見,這柄不久前才被某儒衫女子重新插回劍鞘的文劍劍身上,有一道……淡淡的墨色浮現。
眨眼間,毀容老儒生踉蹌了一下,腳踩了個空。
斷臂的年輕儒生消失不見了……
老人面色微變,不過旋即腦袋猛的一轉。
這一次是朝南邊方向。
“……一百里嗎,只有一百里……嗬嗬……小畜生真以為跑的掉?這樣也不錯,更有意思了,逃吧逃到徹底絕望為止……”
毀容老儒生不禁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然後他表情忽斂,恢復了平靜。
先是不急那貓捉老鼠的遊戲,悠哉的拍了拍袖子,然後朝一旁伸出手去。
張會之面色複雜的起身,走上前。
他中途腳步頓了頓,避開路上那根某人留下的斷臂,饒了一小圈,走到秦簡夫身旁,將那枚林麓士子玉璧遞到了老人手上。
老儒生手指掐訣,朝這枚離開主人百米後紅光大閃的玉璧施加了一道禁制,壓住了傳訊書院的紅光,然後將它丟入灰色菸袋中,徹底遮蔽。
“幹得不錯,會之。”
秦簡夫輕輕點頭,轉身欲走。
“老師……”青年儒生忽道。
老儒生腳步微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