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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了片息,趙靈妃轉頭,眸光掃了圈她們,抿唇,“朱先生,小小姑娘,李姑娘,這杯酒是我家夫君的一片心意,你們勿要推拒相讓……嗯我的這杯給他就行了,你們的自己喝吧。”
面對嘴角帶著淺笑的秋眸女子。
朱幽容第一時間將手縮回,她眼眸微垂,看著酒杯,輕輕點頭,隨後禮貌的笑了笑,下一秒毫不猶豫仰首,將冰娘酒一飲而盡。
蘇小小“哦哦”兩聲,兩手捂起酒杯,也學著朱先生,將酒喝了。
“謝……謝謝你。”小狐妖看了眼趙戎。
李雪幼則是臉紅的應了聲,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趙戎遞給她的酒杯,沒有馬上喝,似乎猶豫著什麼……
趙靈妃將她的冰娘酒推到了趙戎面前。
趙戎搖頭。
趙靈妃也搖頭,面色有些固執。
趙戎欲開口推脫,趙靈妃搶先道:“我立志一步一步攀登劍道高峰,這杯駐顏酒,我不喝。”
在桌上寫寫畫畫皺眉的魚懷瑾手上動作暫時停了停,她瞧了這位太清逍遙府的頂級天驕一眼。
這句話,意思不少。
冰娘酒可以駐顏,而修士若是在較短的時間內,一騎絕塵的破鏡,壽元會越來越多,容顏幾乎得以保持不變。
而當突破了某個非常之高的境界,那麼已經能永駐容顏了。
所以趙靈妃要攀登的劍道高峰,至少也是比這個‘非常之高’的境界要高,而這個‘非常之高’的境界,又比朱先生眼下的境界還要高出不少……
趙戎聞言一愣,聽出了她輕柔語氣中暗含的鋒芒銳氣。
他心裡沒由來的開心,不再推讓,將冰娘酒飲下。
眾人也紛紛飲酒。
趙戎放下酒杯,這時朱幽容凝眉道:
“子瑜,究竟是為何如此?”
很顯然,她值得是趙戎剛剛提出的那個悖論。
魚懷瑾亦是點頭,跟著老師一起,眼神認真的看著趙戎。
朱幽容繼續道:
“自子瑜,我們都知道,若是真的讓一慄與竹馬比試一場,一慄絕對可以追上竹馬,哪怕讓它一萬步,都只是時間問題……
“嗯,這不是瞧不起趙姑娘的意思,而是之前聽說,趙姑娘的竹馬已經跌為凡品……所以,為何在你嘴裡這個合理的假設情景中,一慄卻追不上竹馬?”
朱幽容、趙希夫和魚懷瑾等,目不轉睛的看著趙戎。
這個結論看起來荒謬,但是仔細思考一下,這個結論所有的前提都是合理有效的,那為什麼還會根據邏輯推理得出一個如此違背常識的結論呢?
這其中,是否暗藏著某種根本的從未被先賢發覺的天地大道?
趙戎有些無奈與猶豫。
其實他並不是真多管殺不管埋,而是這個問題,他認為最珍貴的是思考。
在前世,有許多哲學家、數學家都試圖為這個悖論提出解決方案,這個過程中,誕生了很多‘答案’,卻無定數。
任何一種對它的回應,都會促使人們去反思最為根本的形而上學預設,對於應該如何正確理解時間進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