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會兒,趙戎垂下眼簾道:“我自有打算。”
“那就好。”賈騰鷹和範玉樹點頭,沒再說什麼。
在他們印象裡,子瑜一向是很有主見的。
此時,趙戎在腦海中又將某些最近發生的場景覆盤了一遍。
他想了想,正色總結道:“你們是說,青君給我洗的被褥,被小小收了回來並且睡了一晚?並且第二天還抱出去曬了,和她的衣服一起?而且隨時可能被青君來個回馬槍看見?”
範玉樹點頭道,“子瑜總結挺到位的,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大差不差了。子瑜,多虧了咱們,著兩日給你打掩護,早上要是沒有咱們,趙弟妹估計得狐疑留下,和蘇弟妹撞見了。”
他一嘆,拍了拍趙戎肩膀,感嘆道:“這麼講義氣的同窗,你以後可不能再藏私了。”
某人想了想,“那你們現在在幹嘛。”
“讀書啊。”
“說了給我打掩護,那為什麼不在東籬小築看書?搬這兒來幹嗎。”
範玉樹正色道:“隔壁太危險了。這不是想著萬一隔壁出了什麼事,咱們也好留下火種,給你通風報信啊。”
我真是謝謝您了。
趙戎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不過還是點頭道了句,“謝謝。”
他微微皺眉,腦海掠過了一個個好友複述的場景後,忽然心生不妥。
自家娘子在吃醋與某些方面的敏銳性,是從來沒讓他失望過的。
趙戎腳步欲抬,準備立馬返回。
這時賈騰鷹卻是正好忍不住了,好奇道:
“子瑜。”
“什麼事。”
“你這次回來,所為何事?”
趙戎頓了頓,看了眼他們的好奇模樣,略微斟酌,“大離的封禪要開始了,咱們的這位孟學正一直沒來,有些事得和她商量下,只好趕回來一趟了。”
這是公事,其實還有一件私事要回來辦……
“原來如此。”賈騰鷹恍然點頭。
範玉樹也笑道:“早上咱們還談起這事呢,孟學正對你們那邊不聞不問的,臨近考核也不見去一趟……”
賈騰鷹突然小聲道:
“子瑜,要是大離那邊有什麼影響封禪籌備的難事,實在解決不了,其實……可以和孟學正說一說的,這也是學正該做的事情,畢竟你們是負責操辦封禪,考核內容是舉行儀式的一整套流程。
“至於封禪大禮的地點與器物等籌備工作,雖然你們也得適當參與,但是按道理學正和大離那邊的人也要一起協助,準備妥當的,不該只獨獨由你們來操心。就像這幾日我們和魚學長一起去文廟,和文廟的老先生們一起籌備一樣……
“但是你若是不提,說不定學正就預設你和大離那邊都準備好了,然後不聞不問的……欸。”
趙戎對某些事情不置可否。
此時聞言,他只是笑語一句,“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這也是考核的一部分呢。”
趙戎輕輕搖頭,隨後又和兩位好友聊了幾句後,轉身快步離去了。
範玉樹和賈騰鷹見他已經回來,便放下心來,開始收拾著東西,準備返回東籬小築……
趙戎有些後怕心虛的返回了東籬小築。
他站在門口,掃視一圈院內。
目光在東角晾衣架上的那床被褥與粉色男裝上逗留了一會兒。
趙戎突然低頭,嗅了嗅身上的白色長衫,微微皺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