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妃轉瞬間回頭,面色平靜的掃過了正在釋然對視的二人表情。
他們身子嚇的趕緊轉過頭來,範玉樹朝趙靈妃訕笑,“弟妹,怎麼了。”
趙靈妃沒有說話,眸子清幽,如一潭碧水,倒映著夫君這兩位好友的面容,不知潭水深淺。
她轉頭又看了眼那件掛著的粉色男子裝,它腰圍纖細,似乎適合嬌小身軀。
趙靈妃二話不說,腳步一轉,朝北屋走去。
範玉樹和賈騰鷹一驚,可是已經為時已晚,視野裡,趙仙子已經頭不會的走到了門前,伸手略微一推。
吱呀——!
北屋熟悉的開門時響徹在院子裡。
門,未鎖。
她推門而入。
趙靈妃站在空蕩蕩卻整潔無塵的房間中央,眸光掃過輕掩的西窗,乾淨的書架,似乎是被範玉樹和賈騰鷹整理好的床榻,靜靜擺放在八仙桌下面的四個椅子……
這一切,似乎如舊,只是昨日她曬的被褥被別人收起了。
另外,空氣中,似乎有淡淡的香味,有些像……範玉樹身上的香料?
淚痣女子輕眯秋眸,掃視一圈,瓊鼻輕嗅,微微皺眉。
此時,她身後的門檻處,也探進了兩個腦袋,目光略微複雜的在屋內掃呀掃,似乎也在搜尋著什麼。
範玉樹正容,“咳,弟妹有什麼要幫忙的嗎?床被……我們已經幫你收拾好了,可還滿意。”
他突然面色恍然的補充了句,“哦,對了,昨日傍晚,魚學長和她侍女也在,我們來收拾子瑜床被的時候,她們也跟著進了房間,可能會被翻動了些東西。弟妹,話說……子瑜房裡應該沒少東西吧,魚學長她們不像那樣的人,嗯,不過倒也可能順走一副字去給朱先生也說不定,哈哈。”
“那位魚學長嗎……還有她侍女……”趙靈妃無聲唇語了一句,眉頭漸松,搖頭道:“無事了,多謝玉樹和騰鷹幫忙。”
隨後,趙靈妃又瞧了幾眼屋內,帶著範玉樹和賈騰鷹,一起離開了北屋,這一次,她取出了一枚小小的鑰匙。
趙靈妃一邊鎖上房門,一邊低頭垂眸道:“騰鷹,你那裡應該也有一根北屋的鑰匙吧?”
賈騰鷹點頭,“嗯,子瑜讓我留了一根。”
趙靈妃安靜了會兒,鎖好了只該屬於她與戎兒哥二人世界的北屋房門後,高挑身子輕盈一轉,絕美面容上的朱唇,唇角輕淺一彎,在上午陽光的映照下,十分好看,但是言語卻是頗為冷清客氣。
“若是沒有什麼要緊事,以後還是勿要開啟房門,帶其他人進屋,夫君…不喜歡別人翻他東西的,不過這次是靈妃的錯,下次不會了,謝謝騰鷹玉樹。”
她嘴裡對二人的稱呼頗為親暱,不是因為關係近,其實也沒見過幾面,而是她對於夫君的朋友,是要跟隨夫君的稱呼的。
範玉樹和賈騰鷹聞言,沒有絕對這言語中的距離感有何不妥,眼前這趙仙子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美的可遠觀不可褻玩,天然的生人勿進,能對他們細聲淺笑,也是因為某人的因素,言語客氣很正常。
所以此時,二人是有些心虛的,因為某隻不知道去哪了的小狐妖……
“一定,弟妹。”
他們點頭如搗蒜。
趙靈妃頷首,看了眼天際的白雲,轉身離去了。
……
院子裡。
明明是站在燦爛的秋陽下,但是賈騰鷹和範玉樹卻是有些愁眉苦臉,二人只之間,氣氛陷入了沉默。
賈騰鷹皺著眉頭,撓撓腦袋,語氣嚴肅道:“在這樣下去,肯定要出事的。”
範玉樹點頭贊同,“子瑜啊子瑜,遲早要完。不過……等事發後,弟妹只要稍稍一想,肯定會後知後覺的發現咱們的不對勁,哎,到時候咱們怎麼見她,估計再也不信咱們了。”
他又嘆息一聲。
賈騰鷹搖搖頭,不說話。
範玉樹看了眼被鎖上的房門,好奇道:“蘇弟妹去哪了,竟然不在,我還以為她要被趙弟妹‘捉姦在床’呢。”
“不知道。”賈騰鷹想了想,“可能是比我起的還要早,就出門去了;或者是咱門們去文廟的時候,她中途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