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戎笑道,“嗯,在下,墨池學子,趙子瑜。請問難道不行嗎?”
孟正君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趙戎目光毫不避讓,“剛剛在臺下,在下聽了聽學正您的規矩,不就是鼓勵我們主動站出來嗎。”
他頓了頓,瞧了眼孟正君,此時看去好像也沒有了剛剛臺下仰視時的威壓感。
她和魚懷瑾一樣,挺瘦的,嗯,只是高些。
趙戎轉頭看了眼臺下寂靜無聲黑壓壓一片的墨池學子們,語氣疑惑道:
“難道學正大人剛剛那些話只是嚇唬我們的?人早就選好了?”
此言一出,臺階下的學子們大多數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他還真敢說!
不過不少害怕被選中的學子還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最前排的魚懷瑾,眉頭越來越皺。
顧抑武已經從愣神中漸漸緩過來,此時默然不語。
趙戎話音剛落,孟正君臉上的法令紋就猛然聚攏,更深了,甚至腮幫都微抽搐了一下。
她盯著趙戎,冷聲道:“你一個人上?當然可以。”
趙戎輕聲,“那行,就這麼定了。”
孟正君頷首,將手裡那張半拆開的,僅寫有三個字的白紙,於掌心握拳一捏,頓時化為了細灰,消失在了秋風裡。
她旋即轉身,環顧一圈墨池學子們,郎聲宣佈道:
“此時樂藝大考,分為兩批次。除了率性堂趙子瑜以外,所有人留在書院聖廟常規考核。率性堂趙子瑜,派往大離操辦封禪大典。”
此言一出。
臺下有些寂靜。
眾人默默的看著臺上那個孑然一身的修長身影。
孟正君環顧四周,面無表情,蓋棺定論道:“以上,若無異議,那便立即生……”
“那個,等一等!”
有人道。
孟正君話語一窒,皺眉看去,只見人群右後方,有個憨實魁梧的漢子歉意的行了一禮,隨後與剛剛的趙戎一樣,筆直上前,分開人群,一步一步踏上臺階,站到了趙戎的身側。
場上頓時出現了短暫的死寂。
此時,臺上,有三個人。
顧抑武沉聲道:“學正大人,算我一個,正義堂,顧抑武。”
孟正君抿嘴,看著身前著兩個男子。
趙戎皺眉,轉頭瞪了眼顧抑武。
後者笑容燦爛,沒有說話,只是伸出右手,有模有樣的比劃了一個手勢:
五指微微張開,手掌彎曲,最後,還隔空捏了捏。
趙戎:“…………”
只是這個奇怪手勢,場上其他人卻是看的一頭霧水,不知到底有何玄妙。
手語?
怎麼感覺這手勢有點猥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