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臉不服,張嘴似乎是欲要狡辯,朱幽容又抬手,重重拿起,輕輕放下的敲了下趙戎腦殼,一張秀美花容之上,表情恨鐵不成鋼。
“好不容易談一次心,有了些氣氛,結果又被你全給攪和了,你呀你,成天腦袋裡都淨想著些什麼。”
她一對清澈瀲灩的眸子倒映著趙戎的面容,口齒伶俐,輕聲脆語,
“本以為你與其他男子們不一樣,雖然像你極力擺脫的,不是個偉男子,倒也應當是個奇男子的,結果,現在看來……”
朱幽容抿唇,盯著趙戎,安靜不語。
這一道水汪汪的眼波,看的饒是厚臉皮的趙戎都有些愧疚之感了,彷彿真的偷偷做了什麼千不該萬不該的齷蹉猥瑣之事,讓她給抓到了,惹得眼前佳人默哀心死,罪不可赦,趕緊洗乾淨脖子,自行了斷吧,說不定還能博幾滴眼前女子悔恨的眼淚。
不過趙戎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若是蘇小小在場,肯定會蹦起來搶答。
趙郎是壞人。
然後就在趙戎笑而不語的欣慰目光之中,小狐妖肯定會趕緊呸呸幾下,改口,拍著胸脯言之鑿鑿道:
‘讀書人,小小的趙郎是胸有浩然的讀書人。
絕對不會做什麼夜裡在被窩裡,捏小小,揉小小,壓小小,咬小小…還有,還有摸,捧,拉,牽,握,伸,拱,出,入,抖,拍……彈小小,唔,好像沒了,唔唔,不會做欺負小小的這些不那麼讀書人的事情,你說對不對,趙郎?’(趙戎:…………)
此時,書案旁。
趙戎身子往後傾了傾,琢磨著應該是脫離了身前這個胸狠女子的打擊範圍。
他抬目看了眼朱幽容,其實很想語氣誠懇的告訴她。
真的是一點也沒錯,您是對的,我真的不是什麼奇男子,就是個小小贅婿,朱先生您千萬別再高看在下了,千萬別。什麼?對沒錯,我就是在不識抬舉……
不過,此刻,朱幽容與之一起甩來的,還有一口名為齷齪猥瑣、心思不純的黑鍋,懷疑他在想些不對勁的東西,這趙戎就不能忍了。
他一本正經道:
“我沒有亂看,更別加個‘又’字,汙我清白,我只是在用欣賞的目光,正大光明的打量。”
朱幽容手裡握著一卷紙稿,擋在酥胸前,顰眉蹙頞。
“好呀,趙子瑜,都承認是在看了,還另闢蹊徑的粉飾,用些歪理邪說狡辯,我且問你,你知道在看何處嗎,至聖先師有沒有教過你要非禮勿視?”
趙戎想也沒想的直接道:“當然知道,剛剛什麼礙眼,我就在看什麼,至於至聖先師,他老人家教我的可多了,還說你很難養,現在看來確實沒錯。”
朱幽容點了點頭,所以說都怪我咯,怪我…沒有束胸,讓你走神?再說了,難道吃你家大米了,還是浪費你家布料了,你說難養……
啪——!
“……”
趙戎大意了,又沒有閃掉,不過……好強啊,這就是半步元嬰嗎,感覺完全躲不掉……可惡。
朱幽容輕輕抬著下巴,輕哼一聲,斜了眼他。
“子瑜在說什麼,能否再說一遍,我這個先師嘴裡的小女子剛剛沒有聽清。”
她一邊斜著趙戎,一邊唇角翹起,聲音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