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奇異。
“韓兄,這果子叫墨心朱果?果然名副其實,是從何處得來的。”
最近這天氣,趙戎覺得有些上火,身子如火爐一樣,正在適應,有些調整不過來,他這幾天就經常吃些清涼的果實,所以賈藤鷹田裡的黃瓜都快要消失滅跡了……
韓文復看了眼趙戎一副眼睛一亮的神情,沒有回話,權當作沒有聽見。
趙戎將無子的朱果一口吃光,見狀,他也不惱,只是面色有些不好意思。
趙戎想了想,伸手,將手裡的青瓜遞了一根給韓文復。
後者嘴角微扯,沒接。
趙戎眨了眨眼,也不覺得尷尬,握著青瓜的手帶著弧度的一移,遞給了另一個人,“兄臺要不要嚐嚐,我們東籬小築的特產。”
那位兄臺笑著擺了擺手。
再遞一人,這次是顧抑武,他注視了眼趙戎的笑臉,伸手接過了。
趙戎看了他一眼,又笑著取了一個青瓜遞給其他學長。
只是再也無人接,都擺手歉意笑著婉拒。
最後,青瓜來到了魚懷瑾面前。
“喏。”
趙戎伸著手,努了努嘴。
魚懷瑾面無表情,端手搖頭。
趙戎兩道眉毛一擠,給了她一個眼神。
魚懷瑾板著臉,不理他。
趙戎眉頭一挑,真誠道:“有啥不好意思的,你不是喜歡吃青瓜嗎,上回從我們東籬小築揣了那麼多根青瓜出去,別以為我不知道,特意數過了…害得我都不夠吃了。現在這個趕緊接下!咱們田裡的不多了。”
“…………”魚懷瑾。
此話一出,全場死一般寂靜。
韓文復、顧抑武等人忍不住側目看著某個古板女子。
目光古怪。
魚懷瑾眼睛微睜的瞪著不講話德的趙戎,如果她目光能化為實質的一柄劍的話,那麼趙戎肯定能活的好好的,他一雙坦然面對的大眼神和一副我沒造謠啊都是大實話的表情,是比城牆還厚的臉皮支撐的,那裡怕身前這個連瞪人、女子嗔視都不熟練沒有殺傷力的古板女子。
在場上男子們看不到的地方,魚懷瑾藏在袖子裡的兩隻白玉小手,手心相對,緊緊絞在了一起。
她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盯了幾眼趙戎,後者眨眼,手上的青瓜又往前遞了遞,示意了一下。
在不怕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他絕對是故意的。
魚懷瑾認真的點了點頭,手從袖子中抽出,把身前揮之不去的青瓜一抄,奪去。
旋即,她深呼吸一口氣,表情平靜下來,看了眼面色奇怪的眾人,特別是瞪大眼睛看她的韓文復。
魚懷瑾心裡微嘆,只是旋即又對某個沒臉沒皮之人有些惱意,突然,她向韓文復走去,兩隻捻起那隻還未關上的錦盒中的墨心朱果,認真點頭,“謝謝韓兄。”
語落,古板女子沒有去謝某人的青瓜,而是板著臉,從某‘趙姓學子’身旁無視而過,離開了候客亭。
看著她的消瘦背影,亭內男子們面面相覷,最後目光都彙集到了似乎是罪魁禍首的趙戎身上。
趙戎伸出一指,撓了撓鼻尖,咳嗽一聲,“那個,朱先生找我的我先走了。”
語速極快,也不等其他人反應,便快步離開了候客亭。
留下了顧抑武和其他幾位學長,怔怔無語。
至於韓文復,自從魚懷瑾讓他感到措不及防的又接下了那枚精心準備的墨心朱果後,他便一張表情僵住了,而此刻,韓文復咬牙,眼睛直直的盯著吃了另一枚朱果的趙戎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