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製服應該還是能做到的,也要注意手腳,可不能發生什麼不小心的肢體接觸,被她賴上了,反剪雙手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她這麼矮......
想到這兒,趙戎又瞧了瞧眼前這個女子瘦弱的小身板,只覺得是穩操勝劵。
但是他也略微有些顧慮,擔心會不會“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畢竟昨日魚懷瑾從袖子中隨意取出那張“普通古琴”之事還是讓趙戎印象深刻。
其他率性堂學子不知道那張普通古琴的玄妙,可是趙戎卻有劍靈的指點,雖然這劍靈毒舌傲嬌了些,但閱歷見識還是讓人信服的。
不過,真若是發生了“打不過就叫人”的情況......
趙戎揹著手,嘴角微微一歪,斜了眼一直默默看他的魚懷瑾。
趙戎只覺得他身為一個手捧聖賢書儒雅隨和的讀書人,到時候還是很有必要和她這個小女子講講什麼叫做武德的。
最後,至於這個魚懷瑾也沒有可能是個修為比趙戎高上好幾個境界的女子天驕,能一個指頭制服他的那種。
趙戎撇了撇嘴,有可能嗎?真有這種十六七歲就浩然境以上的妖孽天賦,直接去太清四府修行不好嗎?就像青君一樣。
作為女子,幹嘛還要來吃力不討好的學習儒道。
而若不是這些,只是登天境或扶搖境的修為,趙戎覺得被他這個目前穩打穩紮的純粹武夫近身,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最好還是別掙扎,說不定還能給你捆綁的扎一個好看的蝴蝶結。
二人對視間,趙戎神遊天外的想著。
他與魚懷瑾子在率性堂外的對峙,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引起了率性堂內學子們注意,一些漸漸聲響增大的嘈雜聲傳到了們外。
正在這時,一直面色平靜盯著趙戎的魚懷瑾,忽然轉身,板著臉一言不發的步入了率性堂內,像是拿不穿學子服的趙戎束手無策,便預設漠視了。
瞧著女子的背影,趙戎微微揚眉,心道一句果然,不過他也沒有得瑟之意。
魚懷瑾的道理確實充足,但是趙戎也有他的道理,便不將就。
隨後,趙戎衝賈騰鷹笑了笑,後者鬆氣抹了把汗,只還是忍不住瞟了眼入堂的魚懷瑾,微微一嘆。
二人進入堂內,開始今日的藝學課。
時間匆匆而過,那日早晨某對男女在率性堂門外對峙之事似已經過去了。
往後兩天,趙戎在平靜之中渡過。
白日上課,夜裡挑燈鑽研《爾雅》儒經,到日子了就進行一次經脈衝擊,早晨順手摘根黃瓜就去湖畔散步晨讀,回來後再幫賈騰鷹搭把手,整理下菜園子……
趙戎又上了幾節不同先生的藝學課,雖然還沒將六門藝學全部上齊,但也見識到了幾位藝學先生。
皆是風格各不相同。
比如讓趙戎印象深刻的是,畫藝先生是一個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壯漢,身高九尺,可是卻穿著溫文爾雅的儒衫,手裡抓著一隻畫筆,上課時喜歡帶著他們進入一幅幅畫卷之中去學畫。
棋藝先生倒還是正常些,氣質灑脫隨性,喜歡坐在棋盤前輕捏一子,嘴角噙笑,看著眾學子,打趣道“別往下看了,看棋盤”。
因為他的棋盤設在雲端。
這些兩位藝學先生都是境界不低的儒家大修士,不同與身為凡人的樂藝思先生,可以帶著率性堂學子們去往畫卷小世界,或大袖一捲,攜眾人遨遊萬垠雲海之上。
至於詩賦先生、經義先生、禮藝先生,和那個趙戎有些頭疼怕見到的書藝朱先生,暫時還沒見著。
因為,休沐日已到,趙戎終於騰出了時間可以去趟獨幽城逛逛了。
…………
休沐日,凌晨。
天色依舊濛濛,漆黑一片。
南軒學舍內,靜謐無聲。
剛剛更名為東籬小築的院子外,一道黑影翻牆而入。
砰。
聲音輕輕。
黑影動作輕盈的翻入院內,小心翼翼的落地,隨後,鬼鬼祟祟的向尤點著燈火的北屋摸去。
這道黑影偷偷摸摸來到亮起燈光的窗前,悄悄伸出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