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午後小憩,自然醒來,她會揉揉眼,之後便雙手託著腮,貝齒輕咬一根小拇指,呆呆的看著窗前的翠綠盆栽。
有時候半夜打坐,她會輕輕睜開眼,左右看一看空曠無聲的屋內,之後,悄悄的去取出那些早已被封存以為再也不會開啟的關於某人的物件,小心翼翼的拿起,像只小貓咪一樣眯著眼在月光下仔細端詳著。
這些都是與那人分開後,起初的時候。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趙靈妃的柳眉便開始時常輕皺,在清漣軒修煉時,總是下意識的去看窗外。
有時候院門前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閉目修行的她會紅唇輕抿,心神被吸引過去,最後發現只是路人,便又會削肩一鬆,可等待下一次腳步聲再來,削肩便又會忽地一提。
之後,每次托腮發呆時,她還會漸漸鼓嘴,長眸微眯,不知道在生誰的氣。
如此這般,越到後來,本來性子冷清的她便越是靜不下來,慢慢變的魂不守舍起來。
你怎麼還不來尋我?
你怎能這般討厭?
你別來了……你,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趙靈妃漸漸的開始想起那人便目光哀怨。
其實,距離二人分開,也不過半旬不到而已。
可是現如今,到了這幾日,趙靈妃再也坐不住了,開始一日兩趟三趟的跑到南辭精舍門口,詢問女官是否有青蓮居寄來的家書。
而昨日在又一次得到否定的答覆後,趙靈妃便想也沒想腳步匆匆的返回了梧桐街的青蓮居。
他沒有來過。
昆叔與小白叔告訴她。
街上,趙靈妃驟然停住了回太清府的腳步。
她調轉方向,去往了當初和趙戎分開的那處海邊沙灘。
趙靈妃仔細的尋覓了一個時辰,還是沒有蹤影。
她在海風中靜立片刻,腦海中再次反覆細思那一日趙戎離去時的笑容。
某一刻。
趙靈妃深呼吸一口氣,轉身離去了。
她袖子下的素手緊緊攥著兩枚玉牌。
趙靈妃返回了太清四府。
從北門入府。
她的面色已經恢復了平靜。
一路上,遇到的一些府生喊她師姐,趙靈妃都輕輕點頭。
她向著南辭精舍走去,準備回清漣軒去靜下心來閉關幾天。
不過一想到那個一直卡住她的浩然境瓶頸,趙靈妃腳步一停,耳畔隱約響起那一日寧嬰的話語。
她轉頭張望了一下,走上前去,攔住了一為路過的扶搖府女府生,禮貌問了幾句。
女府生略微拘謹,回憶了下,便抬手指向她來時的方向,“趙師姐,前方那片綠林之中有一座四季堂,林麓書院新來的晏先生正在那裡上課。”
趙靈妃點頭,道謝一聲,便朝四季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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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國慶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