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靜姿見狀,應了聲,紅著臉小步跑到了屏風後。
只見一個嫋嫋婷婷的女子正在側頭斂目,靜靜等待。
此時的女子,不復剛剛被寬大儒衫完全遮住婀娜身形的端莊模樣。
柳腰花態,仙姿玉色。
該豐盈處豐盈,該纖細處纖細。
某些曲線,仔細瞧去,便只覺多一分則顯肥少一分則顯瘦,端是恰到好處。
而唯一讓人看的有些彆扭的,是女子上身的那件淡粉色裹.胸,將那兩座峰巒死死壓住,邊緣處都深深陷入了雪膚之中,可饒是如此,峰巒依舊化為了頑強矗立的山丘。
而且與她之前衣著素白的衣飾不同,裹布的材質是絲滑的綢緞,上面佈滿了精美的刺繡——那是一叢無聲綻放的絢麗蘭花,本是淡雅清高之物,可在此處、此時盛開的花姿,卻是嫵媚清雅,攝人心魄,讓人難以挪眼。
這副隱藏在嚴謹典章服制的外衣下的光景,宛如嫋嫋獨立的蘭花一樣,幽處自賞,空谷吐芳。
靜姿愣愣看著自家先生那由一片醒目的“白”與耀眼的“黑”構成的嬌軀,縱使她見過不少次,但再次見時亦是出神,特別是她對於她所屬的族類來說,已經到了逐漸知曉男女之事的年齡。
她的目光隨後又有意無意的徘徊在那一叢蘭花的彭湃綻放之處,記得以前她與先生在夜裡說著閨房私話時,她還啐笑過先生呢,惹得的先生切齒一句“討打”,與先生在被窩中一陣打鬧。
只是現在來看……嗚嗚嗚,我與先生每日的菜食都一樣,為何營養這麼不均衡?
“你又在做什麼痴?”
朱葳蕤褪去了外衣,在屏風後俏立,偏著娥首凝視著屏風上的書法,目光不移的輕聲開口。
“啊,沒什麼。”
靜姿走到朱葳蕤身後,幫她把披散下的頭髮綰起,盯著在她玉背上那一圈圈束縛著她雪山的淡粉裹布,“唔,先生又胖了。”
說完也不等朱葳蕤反應,便伸手在她背上某處繩結輕輕一扯。
下一刻。
層層纏繞的裹.胸.布猛地繃開,旋轉的沿著女子的動人曲線滑下,不過裹布的一端卻被靜姿一隻手抓住,轉圈,將滑下的布快速纏繞在另一隻手掌上。
被勒的難受了一個上午,表情一直淡然的朱葳蕤,此時神色微動,紅唇輕被白貝輕咬,不過隨即便又鬆開,臉色恢復平靜的繼續盯著屏風上娟秀字型,彷彿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只是臉頰浮現的隱約紅暈,證明著剛剛存在過的剎那風情。
靜姿一邊忙著手上活計,一邊又忍不住去偷瞟那兩座漸漸冰封消融的雪山……奇怪,這根本就和先生的體態不符啊,到底是為什麼啊?
靜姿胡思亂想著,不過當目光掃到身前女子光潔的腋下被勒出的紅痕後,她又有些心疼……與一丟丟安慰。
可是,某一刻,她忽的感受到了手心纏繞的長條裹布有些許溼潤……
靜姿的小臉更紅了,像個熟透了的蘋果。
藍衣女童低頭道:“先生,靜姿是不是很小?”
正靜靜觀字的朱葳蕤聞言,剛準備脫口而出年齡不小了,但卻驀然停住,她沒有去看靜姿,眸光微閃,倒映著極費筆墨的屏風。
如蘭的女子玉唇啟了啟,又合了合,最後吶吶開口:
“你已經不小了,同齡人裡不小了,別……別學先生,先生是……壞榜樣。”
朱葳蕤有些暗惱。
“哦。”
靜姿乖巧的應了聲。
不過她突然小臉一皺,又想起了那句什麼“小小丫頭,可笑可笑”。
登徒子,我和你沒完!
藍衣女童正在纏布的手下意識的猛地用力一扯!
“呀!”
朱葳蕤疼的嬌呼一聲。
靜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