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小粉裙,在望闕臺上就像一隻彩蝶般活躍。
趙靈妃目視趙月奴遠去,俏臉上帶著笑意。
江徹白笑道:“靈妃師妹,你這乾妹妹挺可愛的。”
趙靈妃回頭,輕輕頷首。
“月奴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這個年紀正是調皮的時候,剛剛有失言之處,我帶她向江師兄道歉,還望江師兄勿怪。”
江徹白急忙道:“靈妃師妹這是哪裡的話,小孩子童言無忌很正常,我怎會去計較,倒是師妹太客氣了些。”
趙靈妃笑了笑沒再說什麼,而是轉而好奇道:
“江師兄突然來這兒,是不是來找我的,可大司寇又是信件要給白先生?”
江徹白目光怔怔的盯著那張他半年年來心心念唸的玉容,只覺得怎麼看也看不夠,對於趙靈妃的前半句話,他很想點頭稱是,但是卻又心怯……
大半年沒見,她怎麼瘦了這麼多?
穿著也簡素了些,不過都好看,只要是她……
關於趙靈妃的盤發,江徹白並沒有多想什麼,至於剛剛趙月奴走前嘴裡囑託的“守婦德”,他更是隻當無忌童言。
雖然儒生之妻會盤發,但山上其他女子髮型都很靈活多變,盤發也很尋常。
另外,關於太清府內的流言,他也從未聽過,畢竟大半年都在忙碌止水國大妖作亂之事,再加上很早就離開了太清府,不再關注那兒的事。
而且從前在太清府時,他也朋友很少,且都是和他一樣的妖孽存在,結業後,大多也都各奔東西,要不是和他一樣忙碌,幾年難見一面,要不是已經離開了望闕洲,去了更廣闊的天地,遠遊磨劍。
因此,關於盤發素衣也沒有懷疑什麼,甚至還在心中幻想,她是不是知道他喜歡簡樸的著裝風格,所以……
“江師兄?”
趙靈妃見江徹白盯著她臉發呆,眉頭輕皺。
“啊,不是,不是的,師父沒有信件要傳……是前幾日,我正好在離瀆辦事,碰見了在欣然宗的太清府師弟,邀請我來參見師弟師妹的典,盛情難卻,今日便來了。”
“哦。”趙靈妃點頭,隨後忽然皺眉開口。
“止水國大妖作亂之事,現在如何了,兇手抓到了嗎?他們為何要殘害我們趙氏旁支?”
江徹白想起了身前女子也姓趙,便想了想,將一些他知道的事娓娓道出,只是並沒有提一些隱秘內幕。
畢竟知道太多也不好。
不多時。
大典漸漸臨近尾聲。
望闕臺一角。
江徹白大致說完了止水國之事,他見趙靈妃正在垂目消化,便也安靜片刻。
忽然,他神色一動,笑道:“聽說思齊書院多了位年輕君子,看來朱老夫子又要抓掉一把鬍鬚了。”
回過神來的趙靈妃,聞言撲哧一笑。
這個趣事的笑點,是獨屬於太清府的府生與林麓書院的弟子的。
朱老夫子是林麓書院山長。
同時又是太清府的儒學先生,很多府生幾乎都上過他的課,清楚老夫子的性格,也對他格外親切。
而太清府與林麓書院,一個是聚集望闕洲一州英才的最高學府,一個佔據望闕洲半洲文華精粹的儒家書院。
二者又隔得很近,府生弟子經常互相串門。
趣事極多。
這一次,另一所儒家書院有新的年輕君子誕生,眾人不免要把目光看向林麓書院。
於是脾氣古怪,習慣撫白鬚的朱老夫子,可不是要為沒有新鮮血液而愁的扯掉一把鬍鬚?
太清府可不是又能調笑一番林麓書院計程車子們了?
佳人一笑,百媚橫生。
不僅讓江徹白心頭一蕩,有些挪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