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點燃了一根他也沒料到的導火線,徹底激怒了他。
當時。
那個老東西不急不緩的吃完最後一口面,放下了碗筷,面色平靜的向他投來了一道目光。
然後。
他怒了。
那是一道憐憫的目光。
那竟然是一道憐憫的目光!
這個老東西竟敢可憐老子?
他那時笑了笑,看了看左右。
之後。
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死了那個老東西。
當時視野裡全是血。
地上躺的是個血人,他也是個血人。
“李士達,這人不能死,給老子活捉了他。”秦佶磨了磨森白的牙齒。
“那個老的我抽幾鞭就沒氣了,沒盡興,這回來了個小的,我要好好玩玩。”
“可以。”
秦佶突然笑容燦爛的看向李士達。
“李士達,你真像條狗啊。”
秦佶看了看眼前那人古井無波的臉,笑道:“別心裡不高興,本大少是在誇你呢,能做我們秦家的狗,簡直是太幸運了,本大少都有點羨慕你了。”
李士達聞言,嘴角微微一揚,“秦公子說笑了。”
秦佶嘖嘖兩聲,瞧了兩眼李士達,便轉過頭去。
“我爹給了你一些家族死侍的調動許可權,你可別給本大少搞砸了。”
李士達沒有做聲,用手摸了摸腰間那塊黑木令牌,點了點頭。
不一會。
他們趕到了一處已經快跑的空無一人的長街。
秦佶眺目往遠處瞧了瞧,看見了某道孤零零的背影。
他笑容興奮,帶著隨從向前快步走去。
李士達獨自離開隊伍,悠然走向了街邊一座已經人去樓空的酒樓。
他邁步上樓,來到一處包廂前。
還未等他有動作,包廂的門就已開啟。
李士達目不斜視,跨門而入,沒有轉頭去看包廂內給他開門的另一人,徑自渡步到臨街的視野開闊的窗前。
他一邊抬手把玩腰間黑木令牌,一邊俯視不遠處街上的情景。
“李先生。”
他身後,一個玄服男子恭敬道。
包廂內安靜了一會。
窗前儒生忽然開口,語氣悠悠。
“真是多謝高莊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