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清盯著他冷笑一聲:“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實際和那個侍女一樣,等到命令下來,就會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這不就是你來陽明宮的真正目的嗎?還妄想成為我的家眷,別噁心人了。”
蕭哲冒著冷汗,不敢直視少教主的眼睛,“不是的……”
李一清冷笑譏諷道::“怎麼,難道要我說出幕後指使你的是誰嗎?”
“那個人說話時有個習慣,說什麼無可奈何,這都是為了明教,這是無可奈何的決定。”
李一清眼神越發瘋癲,哈哈笑道:“明明是為了一己私慾的自滿和偽善的傢伙,你不就是軍師姜玄清派來的殺手嗎?”
蕭哲如墜冰窖,只因少教主說對了。
......
姜玄清站在山頂,望著前方雲霧,淡然道:“怎麼樣了?”
“聽說左使派去的殺手偽裝成侍女刺殺少教主,但是失敗了。”
姜玄清嘆了口氣:“早就讓他不要做那種沒有意義的事情。”
“那我們怎麼處理此事?”
“就說那侍女只是個沒有練過武功的普通教徒,因為承受不了少教主的暴行,憤怒之下決定謀害少教主,明白了嗎?”
“是。”
姜玄清捂著臉,喃喃自語道:“左使,你這件事做得實在是太草率了,我不是說過了,要用其他的辦法嗎?為什麼你就是不懂呢?”
她鬆手,露出與往日完全不同的樣貌,眼神冰冷道:“既然要動手,就應該徹底除掉他。”
軍師姜玄清,曾委託隱殺宮,去找一個實力強勁的人去陽明宮擔任護衛。
最好是“外樹之人”。
外樹之人,即是“木外者”,也就是那名殺手不能是來自隱殺宮所在的木峰,而是在中原的殺手。
......
蕭哲強裝淡定,沉聲道:“我完全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事到如今就別再裝了。”
李一清掏出蕭哲給的匕首,“你第一天來陽明宮的時候給了我這柄匕首,刀柄上刻有日食,你覺得這個標誌是什麼意思?”
“那應該是鑄劍師的印記吧。”
蕭哲嚥了咽口水,那是軍師給自己的匕首。
少教主冷笑道:“愚蠢的傢伙,刀柄上的日食,代表著吞噬太陽的月亮。”
“日月為明,明教能使用明字的地方,就只有光明宮和陽明宮,在這兩個地方,只有一個人會這樣警告我。”
李一清臉上露出與年紀完全不符的猙獰,“是姜玄清讓你把這柄匕首給我的吧,而且她料定我會收下。”
蕭哲瞪大眼睛,當初軍師的確是和自己說過,只要把這柄匕首交給少教主,就能成為陽明宮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