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德明低頭瞪著白修平,他沒有想到少教主會這樣評價自己,他的評價太合理,但放在少教主身上就不合理了。
少教主什麼時候是一個明事理的人了,而且就算是取消婚約,也不能是他妹妹被取消。
陸德明冷哼一聲,轉頭繼續向上爬,說道:“這不是少教主你自己能夠決定的。”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白修平搖搖頭,依舊是輕描淡寫地往上走,陸德明則爬得像條老狗。
“那就隨便你們吧。”
對白修平而言,他需要道歉的是兩位訂婚物件。
一位是昔日武林盟之時的訂婚物件,因為自己的離世,也不知道這樁婚事會變得如何,但於情於理,白修平都覺得自己該向她道歉。
另一位則是如今以明教少教主身份,所訂下婚約的陸柳青,自己畢竟不是李一清,對她完全不認識,也沒有任何感情。
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也不適合讓她參與其中。
話雖如此,但取消婚約再怎麼說,都是對人家的一種傷害,所以也必須要去和陸柳青鄭重地道歉。
一想到這,白修平不由得搖頭苦笑,看來自己這輩子是註定孤身一人了。
忽然,白修平瞪大眼睛望著左方的山峰,一陣山風從那邊席捲而來。
“陸德明,那邊是有山洞嗎?”
陸德明一愣:“不曾聽過,你是從哪裡聽說的?”
他不理解少教主為什麼會這樣問。
如果不是山洞的風,那可就麻煩了,白修平說道:“快爬。”
“啊?什麼意思?”
“別問了,快點爬啊!”
白修平連忙大喊道。
山風突然變成狂風,猛地吹向執殺組的眾人,攀山最怕遇到狂風暴雨這種突然的狀況。
“現在明明還不是吹斷崖風的時候,怎麼會這樣?”
“都這種時候,還管這個做什麼?還不快爬?”
斷崖風的狂暴是完全不講道理的,陸德明緊抓著石壁,即使是他,也只能勉強撐住。
往下望去,執殺組的人已經被吹得東倒西歪,再這樣下去,所有人怕是要一起掉下去。
他身後的白修平連忙撐住,嚴肅喊道:“你撐得住嗎?”
陸德明沒有回答,死死地抓住山崖上的石頭,白修平頓時就明白,陸德明一人是絕對可以撐得住,只是要他以一己之力撐起整個執殺組的人,顯然是不現實的。
但只要替他減輕,撐下來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眼下還有更麻煩的事,眾人的晃動,加上狂風一直吹,繩子不斷在山壁摩擦,再這樣下去,就算繩子再堅固,也會斷掉的。
事到如今,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白修平一咬牙,從腰間取出一把小刀,朝著身下的繩子割去。
在白修平身後的凌正志,見狀大慌道:“少教主,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難道是想要拋棄我們嗎?”
凌正志臉色非常難堪,這種所有人綁在同一根繩子上的攀爬,為首之人是最為重要的。
如果割去繩子,只剩下陸德明和少教主兩人,陸德明自然有能力帶少教主爬上去。
但是隻靠凌正志,是根本沒有辦法撐得住。
白修平一臉壞笑,毫不猶豫割斷繩子,執殺組眾人全部立刻向下掉。
“少教主,你這個該死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