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黯淡,始終落在劍上,緣來峰一事,太多的手足,前輩因此而死。
“緣來峰害死了你們的弟兄,而在這個地方長大的凌正志,就成為了你們所排擠的物件?”
“大家只是需要一個洩憤的物件。”
“這樣做不妥吧。”
陸德明咬牙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所以就算大家無視他,對他不友善,卻也不會把他趕走。”
所有人都知道執殺組隊員的死,與凌正志沒有任何關係,他們將心中對自己的無能為力的憤怒,轉移到凌正志身上。
白修平冷笑一聲,沒有趕走只是因為凌正志是個笨蛋罷了,斜瞥著他說道:“這就是執殺組?寬以律己嚴以待人?”
被戳中痛處的陸德明,惱怒道:“你明明什麼都不懂,憑什麼在那裡妄加評論?”
“你是想要自詡清高,站在道德高點批評我們這群粗俗之人嗎?還是說因為只有他搭理你,所以你要替他打抱不平?”
陸德明轉頭狠狠瞪著白修平,喊道:“少教主你的為人如何還需要我來多說嗎?”
“別忘了,你對我妹妹……”
白修平揮手打斷道:“我確實對不住你妹妹,但不妨礙我看不起你們這種懦弱的不義之舉。”
此次前來提出取消婚約,白修平自知理虧,無論劍淵宮的人如何待他,也始終不惱,但對於執殺組這種欺負自己人的行為,白修平卻有些惱怒。
見白修平一副正人君子,義正辭嚴的模樣,陸德明冷哼一聲。
“你在魔洞修煉了一段時間,難道就在裡面洗心革面,突然發覺自己的不是,想要彌補之前闖下的禍了?”
“那你還真是了不起,你清高。”
白修平淡然道:“只要是人,就會改變,我不可能永遠都是那個荒唐的模樣。”
山風吹劍,嗚聲迴盪。
陸德明沉默半晌,緩緩道:“山上的危險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你就在這裡靜待一會,然後自行離開吧,我不會和宮主說的。”
冷靜下來的陸德明,說出讓白修平意外的話。
一開始帶人來陽明宮鬧事的就是他,現在卻讓自己離開?
正如白修平自知對陸柳青理虧,他陸德明又何嘗不是對凌正志有愧。
但讓人更意外的是,白修平輕笑一聲,說道:“不了,你如此一說,我倒是對這山更好奇了。”
緣來峰山勢險峻,四周瀰漫大霧,在山腳下,根本無法窺見山中真貌。
“今晚我們就在這裡歇息了。”
日落之後,不宜再繼續登山,陸德明領著執殺組的人來到一處山洞。
一陣沙沙聲,鞏泰河從坑洞中爬出來,說道:“可惡,鼬鼠好像都被吃光了。”
“唉,看來這兩天我們都要捱餓了。”
“也沒有其他辦法了,能怎麼辦?”
聽到鞏泰河話的執殺組的人搖頭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