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平眯著眼睛輕聲道:“倘若真是我所想的那樣,如果我真的發生意外,你絕對逃脫不了干係。”
杜文濤握筆的手一直在止不住的顫抖,這一旦寫下去,後果實在是太嚴重了。
見對方遲遲不肯落筆,白修平有些不耐煩道:“罷了。”
“早知道聚寶宮是如此危險的地方,我就不會過來了,此刻通音宮主應該很歡迎我前往。”
白修平說罷就轉身離去。
被逼無奈地杜文濤咬著牙,片刻後喊道:“全照您說的寫,這樣您就滿意了吧?”
背對著杜文濤的白修平嘴角一揚,此事成了。
他笑眯眯地又走回來說道:“寫得不錯,那就繼續照我說的寫。”
“作為信物,我會將光明牌連同此信一同藏匿於陽明宮內,若我違背誓言,未能完成,則將視為叛教者。”
叛教!
無論明教內部爭鬥如何激烈,明教之人始終不曾想過叛教。
當然不全是因為遵循明教教義,有部分則是對明教懲治叛教者的恐懼。
過往曾試圖背叛明教之人,皆沒有好的下場,無論其躲至多遠,明教都會不死不休地追殺到底。
至於躲?
又有多少人能比躲在十萬大山的明教會躲。
至於光明牌,則是光明宮派發的明教身分令牌,是唯一可以確認教徒身分的方法。
在明教教徒心中,視光明牌生命般重要。
但此時的杜文濤還有其他選擇嗎?
縱使他再不情願,也只能強壓心頭情緒,掏出懷裡的光明牌。
白修平看著滿臉不情願的杜文濤,知道對方之所以會接受如此過分的要求是有諸般理由。
可不管理由為何,杜文濤今後都得替少教主守護陽明宮。
甚至需要比守護聚寶宮,還要認真細心。
即使是出於無奈,但杜文濤最終還是被白修平強行拉進自己的陣營。
如今的陽明宮,正缺文武兼修之人。
白修平臉上不由露出得逞的笑容。
杜文濤心中有了顧忌,也意味著聚寶宮的實力會被削弱。
這才心滿意足地跟著杜文濤去見聚寶宮主。
“宮主大人,少教主大人來了。”
隨著杜文濤的稟報,進入房內的白修平就見到聚寶宮主魏元吉笑眯眯地坐在主案臺上。
“您休息得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