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胡說,昨日我就呆在家裡,哪裡都沒有去!”
皇帝的視線落到李承鉉的身上,從剛才他就覺得李承鉉有些不對,實在是太過自得,就像是佈置好了一切,就等著自己來問。
哪怕他回答的滴水不漏,皇帝的疑心也沒有打消,聽到蘇青環的指責,皇帝更是堅定了自己的看法。
這件事跟李承鉉離不開關係。
“大皇子若是狡辯的話,我這邊還有人證,霏青姑娘昨日在驛館之中伸出援手,救青環與危難之中,若是皇上不信,自然可以問問霏青姑娘。”
原本漫不經心的視線落到霏青的身上,皇帝的嗓子一緊。這霏青雖然長得稍稍清秀些,可一雙眼睛卻算得上媚骨天成,勾人的緊。尤其是她的目光澄澈如水,勾的皇帝心裡癢癢。
“你叫霏青?說說昨日的見聞。”
悄悄瞟了一眼李承煥,霏青覺得身上滿是力量,語氣輕柔卻堅定。
“昨日酉時大皇子急急忙忙地趕到驛站,到了之後便直接找到耶律榫的房間。奴婢身份卑微,不敢上前偷聽,可是昨日他們二人爭吵的聲音實在太大,奴婢也聽到了一點兩句話。”
“你說你是驛站的丫鬟你就是?血口噴人,父皇,蘇青環這就是聯合老二汙衊我!”
李承鉉怒目圓睜,眼角滿是密密麻麻的血絲,一眼望過去便讓人生畏。聽到他的怒喝,霏青身子猛地一抖,眼角氤氳著淚光。
看著美人垂淚,皇帝對這個兒子更是不滿,為了不嚇到美人,他倒是沒暴怒,只是靜靜地盯著李承鉉,問了一句:“這裡到了你做主的時候了?”
這是說他有不臣之心。聽到皇帝的質詢,五大三粗的李承鉉腿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險些跪倒在皇帝面前。
“兒臣不敢。”
“既然不敢,就把嘴閉上。霏青,繼續說,他們說了什麼?”
深吸一口氣,霏青的視線緊緊地追著李承煥的腳尖,一字一句說的甚是清晰。
“我已經答應你把人弄出來了,你不能不管我。”
“錢我花了,事是你自己答應的,是你蠢才弄成這個樣子。”
看了一眼皇帝,霏青咬了咬唇輕聲道:“差不多就是這些,多餘的奴婢也不敢聽。”
雖然只是三言兩句,可是三言兩語便足夠了,皇帝意味深長地看著李承鉉,眼中冰涼一片。李承鉉又是第一次看到皇帝不怒自威的樣子,腿一軟跪在大殿之上。
“父皇,這是汙衊!”
“是不是汙衊只要查一查便能知道,匈奴人送過來的珠寶比大慶的更好。嗯?朕看你身為長子,卻沒有一點長子的風範。朕的這些兒子一個賽一個的不爭氣,都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傳朕口諭,今日起撤去大皇子一切職位,在府中閉門思過,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李承鉉雖然不討靜妃的歡心,可依舊被她保護的很好,年近三十還是第一次被禁足,而且聽皇帝的意思,什麼時候解禁都是看他的心情。若是他心情不好,禁足一年都是有可能。
可是剛剛,皇帝所有的矛頭都是指向李承敏的,為什麼現在要拿他開刀。李承鉉百思不得其解,皇帝也不願多看他一眼,只是轉向霏青,臉上甚至還帶著一點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