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再次來到中州皇都這座城市。
才離開短短半天而已,卻已經有大片大片的人開始四處逃命去了,許多正儒學派的人也在其中。
“看來,事態發展有點嚴重啊!”
孟天也懶得管那麼多,帶著牟邑直接朝著皇城而去。
牟邑就是牟儕的二弟。
當魔劍落地後,孟天和牟邑剛一站到城門口,只見一老頭兒急匆匆地從裡面跑了出來。
他頭髮凌亂,身上白色長衫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大半,甚至還丟失了一隻鞋子……
這老頭兒由於跑得太快,而且不斷回頭,因此有些慌不擇路,直直地朝著孟天他們二人衝了過來。
牟邑定眼瞧了瞧那位跌跌撞撞跑過來的老頭兒後驚訝地喊道:“老師?是你嗎?院長他怎麼樣了?”
老頭兒聽到了一個自己熟悉的聲音,他這才抬頭看著這個攔住他去路的人!
“是你啊,走,快跟我走!院長已經變成了邪魔了,已經無法控制了,皇朝書院徹底完了……”
老頭又回頭看了看城門之內後說道。
皇朝書院的抹額,是他們的標誌,是他們的級別,算得上是一種榮譽性的東西。
標誌和榮譽,一般情況下會比生命更重要,即便是死也會好生保護。
現在的牟邑還把他的紫色緞緊緊地綁在額頭上。
而他的老師,那個最為擁護院長的人,在這個時候卻披頭散髮,他的抹額已經丟失不見了。
很明顯,作為最後一個院長的信徒,他也開始放棄了。
放棄了自己堅信的東西,放棄了自己崇拜的偶像。
牟邑看了一眼孟天,他覺得這件事不能就這麼晚了,他還不想就這麼放棄。
他覺得孟天可以把他們院長體內的魔氣給吸走,讓他恢復正常。
他覺得皇朝書院還有救!
他的內心深處,才是對皇朝書院最忠心耿耿的。
“等等,老師,院長或許可以恢復如初的,皇朝書院還沒有完!”
“不可能,不可能,烈陽宗的人又過去了一波,可是全部都被他吞噬了……走,快跟我走!”
老頭兒拉著牟邑,不停地勸說他。
“老師,這位就是太虛門的長劍……長劍修士,他或許可以……”
老頭兒又看了看城門之內,然後不再繼續拉著牟邑。
“你不走是吧,不走就算了,反正皇朝書院也完蛋了,你我以後也沒有什麼師徒情分了!好自為之吧!再見!”
老頭兒說完匆匆離開,他體內的儒氣已經不多,身體已經開始虛弱,但是他還是沒有絲毫停頓,消失在了牟邑的視線裡。
“轟隆——轟隆——”
皇城裡傳出了陣陣雷聲,孟天知道,這是凝杉珊的驚雷劍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