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不是陶瓷心裡的蛔蟲,根本不知道她只是想逗自己玩,沒打算做什麼。
“嘿嘿,小狌狌你喊吧,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會搭理……”。
咦,總覺得這話說的有哪裡有不對,陶瓷感覺怪怪的,算了不管了,難得有隻異獸怕她,她以前怎麼沒發現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感覺如此爽快。
陶瓷笑得越發邪惡了,這畫風讓青釉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副“女惡霸調戲良家婦男”的場景,面露古怪神色,頗有一言難盡的既視感。
很顯然,滿身長滿金黃毛髮的星星就是那個良家婦男,陶瓷就是那個女惡霸。
尤其是這惡霸,剛剛還調戲他了,想到這裡,青釉整個人更不好了。
他知道自己跟星星在相貌上沒有任何可比性,面前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雌饕餮也是開玩笑的。
可是,有些玩笑還是開不得的,青釉的眼底浮現出一絲似有若無的戾氣。
“小雌獸,我沒想到你居然輪落到這般飢不擇食的地步了,口味如此重,真是讓本尊大開眼界……”。青釉心裡稍微有點不舒服,他立馬就表現在行動上了,似笑非笑的調侃道。
此時,四周一片靜默,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飢不擇食的陶瓷:“……”。
被飢不擇食的物件星星:“……”
星星聽著自家青釉大大的話,原以為是自己出頭的,當即漆黑如墨的眼眸裡流露出興高采烈的神色,可是細品之下,它猛然覺得男人這是諷刺陶瓷,連同它一塊諷刺進去。
不帶這樣的,典型的“敵我不分,無差別攻擊”啊。
想到這裡,星星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淡淡憂傷了。
畢竟是青釉大大,某憨獸心裡還是有些敬畏心的,雖然它的信仰崩塌了那麼一丟丟。
它不敢過多的發出抗議,因為剛剛因為陶瓷的存在,自己已經做出了很多次出格的舉動了。
現在,已經知道陶瓷的身份,對上古兇獸,它是半點想法都沒有了。
娶饕餮當媳婦,需要很大的勇氣,除了它色膽包天,嫌棄自己活得太長了。
“青釉大大,救命啊,我不想被吃掉……”。星星雖然是覺得青釉在諷刺它,可是權衡利弊,某憨獸還是覺得上古兇獸饕餮更可怕點,於是哇的一聲的哭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生可憐。
“喂,小狌狌,你有沒有搞錯,姐姐都說了不吃你啦,幹嘛還找這狗男人求救,是不是眼瞎???”。陶瓷嘴角一陣抽搐,不滿地數落道。
雖然她是挺想嚇唬狌狌沒錯,可是把異獸嚇哭到喊救命,這體驗絕了,比吃了蒼蠅還讓人難受。
狗男人,這稱呼沒錯了,自從知道青釉不是她的老鄉之後,陶瓷就有點飄了。
而且,聽一聽青釉這說的是啥,飢不擇食,口味重,臺詞倒是挺接地氣的,但卻不敢恭維。
哎,講真的,陶瓷是挺佩服青釉的淡定,也不怕傷害到小迷弟的自尊心,形象崩塌了,讓星星從此脫粉,成為職業黑。
星星沉默不語,身形抖了抖,撇臉不看陶瓷,但是一雙清澈的眼眸直勾勾得盯著青釉,表情格外幽怨,愣是站在原地不敢動。
不是它不想動,而是汗流浹背,緊張到腿麻,身體感覺被定住一般動不了。
能站著不被嚇得癱軟在地,已經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