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若是出使祁燃國,殷哥以攝政王的身份,恐怕不易行事,會引起祁燃國的警惕。不若令我與你們一同出使,如當日那賽西公主出使傲然國一般,我在明,殷哥在暗,也好出其不意。”
冉秋唸的提議在蕭殷聽來倒是有幾分可取之處。
只是,若是一切順利,那祁燃國大王伯蹇當真派人來贖回五毒,蕭殷率使團一路將人送至祁燃國,少說也要花費數月:
“此去路途遙遠,恐怕少不了顛簸勞累。”
冉秋念一聽蕭殷說到這裡,便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受不了那個苦。可是冉秋念提出這個建議,不僅是為了幫蕭殷分憂,更重要的是,她本也捨不得與蕭殷分離如此之久。
“念兒吃的了苦,更何況,還有殷哥在。使團出使,事關兩國,若是沒有做足準備,念兒怎會託大?”
冉秋念成功說服了蕭殷,同意屆時冉秋念以永平郡主的身份,出使祁燃國。而蕭殷則扮作隨行護衛,隱匿身份與她一同前往。
兩人說定之後,便只等著伯蹇上鉤。沒等多久,祁燃國那裡便傳來了訊息。
“看來這五毒在祁燃國大王伯蹇心裡的份量確實不小,這才不過數日,便已經有了訊息傳來。”
御書房內,蕭殷與七王爺、林太傅等一干重臣看著小皇帝案几上放著的這份奏報,討論了起來。
“那祁燃國大王只怕還不知道我們已經識破了這五毒的真實身份,還妄想用這區區幾匹戰馬將人換回,依皇叔看,這件事情該如何應對?”
小皇帝看過祁燃國使臣送來的這篇奏報之後,露出幾分嘲諷之色,旋即便抬頭問起蕭殷的看法。
“只憑五毒那雙眼睛,他的身份早已不言而喻,恐怕那祁燃國大王未必沒有料到你我已經識破五毒的身世。不過是心存僥倖,想以微弱代價換取最大利益。”
蕭殷搖搖頭,緊接著便將先前他與冉秋念商定的出使計劃說了出來。
“祁燃國民風彪悍,又對傲然國虎視眈眈,此去祁燃國出使,恐怕危險重重,皇叔可有萬全的把握?”
小皇帝知道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可還是十分擔心蕭殷和冉秋念此去遇到危險。
“陛下放心,臣絕不會拿太皇太后的性命冒險,此去祁燃國,必然會將解藥帶回。朝中之事,有七王爺和林太傅等一干重臣輔佐陛下,臣也可以放心離開。”
蕭殷沉聲說道。
“朕不是這個意思……”小皇帝的語氣頓了一下,看著蕭殷沉靜溫和的眼神,知道蕭殷並未誤解他的意思,於是便不再多說,只是語氣鄭重的對蕭殷叮囑道,“皇叔務必要一切小心。”
蕭殷頷首,頗為欣慰的看著已經初具明君之相的小皇帝。
出使祁燃國的旨意當日便下達下去,冉秋念在冉宅內接旨領命,不日便將率領傲然國使團出使祁燃。
祖母事先是一點兒風聲也沒有得到,這會兒乍一聽到皇帝竟然選派冉秋念出使祁燃國,不可謂是不驚訝。
在最初的驚訝過後,便是止不住的擔心:“好端端的,皇上怎麼會突然派你去做那出使祁燃國的主事人?念兒,你好好與祖母解釋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小皇帝年幼,許多政令都是要與身為攝政王的蕭殷商議過後才會下發,祖母不相信出使祁燃國這麼大的事情,蕭殷會一點兒也不知道。
可他明明知道這件事情,卻還是任由小皇帝選擇冉秋念做這個主事人,祖母一想便知,這裡面肯定也有冉秋念出力的緣故在。
“咳咳,祖母,你聽念兒跟您解釋。”
冉秋念有些心虛的輕咳了兩聲,對著祖母身邊的銀杏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幫著自己一起勸勸祖母。
銀杏會意,趕忙攙扶著老夫人坐下來,溫聲安慰起來:
“前頭那祁燃國的使臣進京,主事人不也是位姑娘嗎?那賽西公主做得,咱們念兒小姐如何做不得?更何況,攝政王大人如此看重念兒小姐,絕不會害她,這件事情肯定還另有隱情。”
“就是這樣,祖母,你放心吧,這次出使祁燃國,殷哥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念兒只是藉著永平郡主的名頭走這麼一趟,殷哥還會派人貼身保護我,絕不會有什麼危險。”
冉秋念摟著祖母的手臂輕晃了晃,對著她討好似的笑了笑。
看出祖母面上的鬆動之色,冉秋念便再接再厲,一鼓作氣將祖母徹底說服:
“您也知道,太皇太后現在還是昏迷不醒,解藥只有祁燃國王族才有。若是咱們不去一趟,親自要來解藥,誰知他們會耍什麼花招。”
“祖母,”冉秋念抓住了祖母的手,溫聲說道,“太皇太后待念兒這般好,如今她有難,念兒豈能坐視不管?您放心,此去祁燃國,念兒一定會保護好自己,將太皇太后的解藥順利取回。”
“唉,你既然已經都想好了,祖母便是攔著你又能怎麼樣?若是你非去不可,祖母也只有一個心願,就是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務必給祖母全須全尾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