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讓我看看。”
冉秋念聞言,心頭一動,等到小桃讓開之後,便自己湊到了窗子前面,透過簾子往外面看去,果然看到了小桃口中說的盛況。
“我原以為昨日洛安郡主那兒的東風颳的太狠,實際的效果會比我預料的差上許多,真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了京中那些貴女對新潮首飾的追捧。”
冉秋念喃喃說道,這會兒正是店鋪最熱鬧的時候,她想在這個時辰見到錢多隻怕困難重重。
況且,冉秋唸對外並不打算透露自己是簪花小閣實際上的東家這個事實,現在人多眼雜,也不利於她隱瞞身份。
想到這裡,冉秋念便對莫十開口說道:“罷了,既然今日生意這樣好,我還是晚些時候再來看看錢多,我們先回府吧。”
莫十收到冉秋唸的命令後,便掉轉車頭,任勞任怨的駕駛著馬車回到了主街上,就在冉秋念他們的馬車離開之後,又一輛馬車緩緩駛進了剛才冉秋念他們停住的位置。
“主子,前面就是簪花小閣。”
駕車的僕人低聲說道,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從馬車裡伸了出來,緩緩將門簾掀起來,對著那門庭若市的首飾鋪子看了一眼:
“我雖早就料到這簪花小閣會搶去不少客源,但卻沒想到這一日來得這樣快。若是長此以往下去,只怕京城裡也就沒有了其它首飾鋪子的立足之地了。”
錦袍公子若有所思的看著簪花小閣,忽地輕笑了一聲,也不知是想起了誰:“今日這鋪子裡的生意這樣紅火,她應當是不會來了,我們走吧。”
僕人雖然好奇錦袍公子口中的她是誰,卻並沒有多嘴一問,收到命令後,便重新駕駛馬車離開了這條街。
冉秋念從西市街上離開之後,便徑直回了冉宅,一夜未歸,縱然已經派人知會了祖母,還是難免惹人掛念。
見過祖母之後,冉秋念便回了自己的屋子修整,想起昨天請林菡珊和盧小姐一起做的那幅畫,冉秋念心下一驚,抬手往胸口藏畫的地方摸去,卻記起來自己昨晚臨睡之前換過了一身衣服。
那幅畫現在多半還在被她換下來的衣物之中,她一拍腦袋有些懊惱的暗罵自己丟三落四,出聲把小桃叫了進來。
“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小桃,我昨天換下來的衣物在哪裡?”冉秋念有些著急的問道。
“那些衣物已經拿去洗了。”小桃如實回答,見冉秋念臉色不對,便反應過來或許是丟了東西。
好在小桃雖然平日裡有些遲鈍,但是做起事來卻是非常細心,再把冉秋唸的衣服送去漿洗之前,早就已經仔仔細細的摸過一遍,把冉秋念落下的東西全都收拾了出來。
“小姐是不是再找一幅畫?奴婢收拾衣服的時候,在裡面找到的,想著或許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就收起來了。”
小桃的話讓冉秋念又驚又喜,連忙對著小桃誇獎道:“知我者,小桃也,我就是再找那幅畫,快把它拿來,昨晚匆匆忙忙的也沒顧上仔細看。”
小桃有些臉紅的低著頭笑了笑,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就把冉秋念想找的那幅畫拿了回來,這幅畫依然是冉秋念摺好的樣子,小桃雖然見它收了起來,卻沒有擅自開啟看。
“好了,你先下去吧,有事兒我再叫你。”
冉秋念迫不及待的開啟了那幅未完成的畫,將它鋪在桌上慢慢看下去。
這幅畫只來得及畫完一個輪廓,按理說是很難憑藉著這些辨認出畫像上的人的,可是不知是不是因為執筆畫畫的林菡珊技藝實在是高超,冉秋念總覺得這幅畫像上的男人有些眼熟。
“真是奇了,這究竟是誰?”
冉秋念左看右看,只是覺得眼熟,便忍不住更加心急起來,想要早日看到這畫像上人物的全貌。
“在看些什麼?”蕭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冉秋念順勢抬頭,見到心心念唸了一天的人,臉上也有些笑意,她把手裡的畫隨手放下,站起身來衝著笑意走過去。
“大,殷哥,”冉秋念自從與蕭殷互表心意之後,便自覺的改了口,似乎是要區分些什麼,“你回來了。”
冉秋念拉過蕭殷的手,將人帶到了自己先前坐著的位置,雙手按著蕭殷的肩膀把人按坐在自己身前,將那張未完成的畫放到了蕭殷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