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她絕不會再嫁入齊國公府,可除了齊若雲,這一回,她的姻緣又會落在誰那兒?
“小姐,奴婢幫您把玉牌找回來了。”
清溪從外邊進來,避開眾人,從後邊繞到了冉秋唸的身後,將手裡的玉牌遞了過去。
冉秋念被清溪的出現吸引了心神,那些引得她興致不佳的念頭也散去了一些,她從清溪手裡接過白玉牌,戴在了脖子上,撫摸著那塊觸手溫潤的白玉,這才稍稍心定。
這時,冉秋念注意到清溪欲言又止的神色,有些疑惑的看著她,正要低聲詢問,就聽旁邊傳來了聲音。
“這玉牌看著有些年頭了,質地上乘,怕不是傳家之物?”
下首一位年紀稍長些的夫人看到冉秋念戴在脖子上玉牌,忍不住誇讚了一句。
冉秋念只能暫時先把對清溪的話放一放,轉身與那位夫人說起話來。
“這是祖母送給念兒的生辰禮,從太奶奶那裡傳下的,倒確實算得上是傳家之物。”
祖母也被這邊的談話吸引了過來,她的眼睛從冉秋念脖子上的玉牌處頓了頓,臉上的笑意半點兒未變,對那驚歎玉牌之貴重的夫人笑著解釋幾句。
“當不得什麼傳家之物,不過是她太奶奶留下的一點兒念想,如今給了念兒,不過是希望這由高僧開過光的玉牌能夠護佑她百病不侵,平平安安的長大。”
聞言,那位夫人有些感慨:“老夫人真是有心。”言畢,心裡卻是更多冉家的底蘊有了更深的瞭解。
冉秋念見眾人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別處去,又坐了一會兒,這才找了個藉口,趁機把清溪一起帶了出去。
“說吧,從剛才開始,一直奇奇怪怪的,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趁我不在欺負你了?”
冉秋念嘴上這樣說著,卻也不覺得府裡有誰能欺負到清溪頭上。
“不是的小姐,”清溪搖搖頭,四下看了看,這才湊近冉秋念小聲說道,“方才奴婢回去幫您找白玉牌,正看見柳小姐鬼鬼祟祟的從您的院子裡出來。”
柳雲瑤?冉秋念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樁奇怪的事,難怪清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柳雲瑤怎麼會去我的院子?她做什麼去了?”冉秋念追問。
“奴婢也不知道,問了她,她只說來看看你,人不在也就直接走了。奴婢想要再問,她卻徑自走了,奴婢也不好糾纏。”
清溪有些憤憤不平,那柳雲瑤肯定是又沒安好心,若是她能早一點趕到,必不會讓這個女人進她家小姐的院子。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先別聲張。”冉秋念思索再三,“宴會開席還有一陣子,你隨我先回去看看,柳雲瑤不可能平白無故跑去我的院子。我們先回去看看,屋子裡有沒有多什麼東西,或是少什麼東西。”
不是冉秋念把柳雲瑤想的太壞,實在是前車之鑑還歷歷在目,讓冉秋念不得不以最大的惡意去揣度柳雲瑤的目的。
她在今天這個日子突然溜進自己的院子,要說柳雲瑤只是為了隨便看看,冉秋念才不相信。
“好,小姐,那咱們要快些回去,奴婢忘了交代掃灑的丫頭不要動您屋子裡的擺設,去晚了,怕被動過的痕跡都沒了。”
清溪一拍腦袋,有些懊悔的說道。
“沒事,我也只不過是猜測罷了,興許你去的及時,什麼事兒也沒有。”
冉秋念安慰了兩句,兩人一前一後快速的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