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高高興興的出府,鬧了個亂七八糟的回,老夫人聽說這件事情之後,把冉素素厭惡到了極點,命令三房自己解決乾淨,便眼不見心不煩的將府門緊閉,對三房一家如何雞飛狗跳不再過問。
冉茵茵簡直要被冉素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給氣的翻臉,但事已至此,為了不被冉素素影響到自己的名聲,她只能和母親商量了趕緊把冉素素嫁給那個王麻子,草草打發到鄉下莊子上,只當沒冉家三房再沒這個人。
“茵茵,素素是沒用了,娘能指望的只有你一個了,你可得爭氣。對你,娘一向是放心的。”
三房大夫人拍著女兒的手,嘆了口氣,有些可惜:“若非發生了素素這件事,娘本想幫你爭取一下與那小公爺的婚事。可惜了,這下子國公府是不要想了,便宜那冉秋唸了。你放心,娘會再為你選擇合適的高門,必不會委屈了我女兒這般品貌才華。”
冉茵茵面色沉穩的應下,垂下的眸子裡晦暗不明,卻不露聲色。母女倆再沒提過已經被人連夜送去鄉下的冉素素。
這件事情一鬧,冉府和馮府的關係也有些淡了,老夫人乾脆把府上的女學也停了,就怕再發生這種事情。
女學停辦這事兒對冉秋念來說倒是沒什麼損失,金嬤嬤反正就住在冉府,每日和祖母說說話、種種花,她什麼時候都能見到。
對那些奔著金嬤嬤的名頭而來的千金小姐來說,就有些損失大了。
但誰也拗不過老夫人,畢竟人是老夫人請來的,女學也是冉家開辦的,只能在心裡把這件事情的元兇冉素素又罵了個狗血噴頭。
冉秋念每日和秀姑學本事,進步飛快。閒時無事就去蕭殷的院子裡待一會兒,陪著蕭殷背背書,看他揮毫灑墨練習策論。
春闈也就在這樣的日子裡,慢慢的到了眼前。
冉秋念這幾日已經很少去打擾蕭殷,生怕自己影響了蕭殷的發揮,看上去比蕭殷還要緊張。
連清溪都忍不住打趣冉秋念幾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姐你要下場科舉呢。”
冉秋念沒好氣的瞥了清溪一眼:“少貧嘴,近來是越發的熱了,我怕大哥哥溫書時倦乏,今日就給大哥哥準備一道蓮子雞丁。正好府裡荷塘出了好些蓮子,正新鮮著。”
說罷起身去了東廚,近來和秀姑學了幾手做藥膳的手藝,冉秋念覺得用在此時最合適,便日日親自動手給蕭殷添菜,有時是一盅湯,有時是一盤糕點。
清溪習以為常的跟著冉秋唸到了東廚,去了單獨給冉秋念闢出來的小灶間。
冉秋念洗手做羹湯的事兒老夫人也知道,還頗有些吃味,讓冉秋念好一頓哄,才默許了她每日到東廚給蕭殷添菜的行為,還給冉秋念單獨闢出了這個灶間。
讓廚娘先給灶臺清理好,生上火,處理好所有的食材,冉秋念才親自操刀,按著方子上的用量,給蕭殷做起了那道蓮子雞丁。
趁著灶上正在蒸蓮子的功夫,冉秋念閒下來就聽見外邊傳來了幾個廚娘小聲的交談,不由得有些上心。
“春闈將至,小姐對大少爺可真是上心,日日親手做了吃食送過去。”廚娘們以為冉秋念在灶間裡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就忍不住一邊做著菜,一邊閒聊起來。
“可不是,聽說那邊那位柳少爺也要參加這次的科舉,老爺帶回來的外室也是日日催人過來讓做些補身子的東西送過去。”
“這心意可差遠了。也不知這一次二位少爺誰能得中。”
冉秋念若有所思的聽著外面傳來的聲音,抬手阻止了清溪想要出去喝止她們的動作,走到已經蒸好的蓮子前,繼續有條不紊的做著菜。
“小姐,她們竟敢妄議你和大少爺,真是膽大包天。”
清溪見那些廚娘竟將冉秋念和蕭殷與柳如眉和母子作比,頓時就有些生氣,忍不住小聲和冉秋念抱怨起來。
“我倒是差點把柳瑜飛給忘了。”
冉秋念不以為意的說著,並沒有生氣那些廚娘的閒話,若有所思的將手裡的最後一道工序結束,讓清溪將做好的蓮子雞丁收進食盒,同其餘的午膳一起送到蕭殷的院子裡。
走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冉秋念心裡也在想著柳瑜飛的事。她記得上輩子柳瑜飛也是中了舉的,藉著這個,那柳如眉和柳雲瑤可是在府裡好一陣的耀武揚威。
蕭殷雖然中了狀元,但是卻在柳如眉的設計之下,與冉家徹底離了心,直接搬出了冉家。這樣一來,柳瑜飛就是冉家唯一一個有功名在身的,連帶著他們一家子在府裡的地位都水漲船高。
冉秋念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做了決定,這一次她要把潛在的威脅都掐滅在萌芽,乾脆讓柳瑜飛錯過這次科舉。
“念兒妹妹,正巧要派人把這個給你送去,沒想到在這兒就看到你了,正好親自給你。”
齊若雲的聲音傳來,冉秋念頓住腳步,暗道倒黴,怎麼在這兒也能碰上齊若雲。
“小公爺好巧,今天怎麼沒有出去辦事?”
冉秋唸對齊若雲規規矩矩的行禮問安,一副疏淡的樣子,讓齊若雲有些無奈。
“小時候你總跟在我身後叫我齊哥哥,我祖母與老夫人是舊友,你我之間不必這樣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