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一時沒看路,直接和對面的人就撞上了。
長安連忙低頭道歉,一抬頭,猛然瞪大了眼睛,指著撞到的人,“你……你……你……”竟是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了?你不是說叫人幫忙嗎?怎麼跑這了?”還是那件黑色風衣,只是不似先前那麼冷清的樣子,竟然還開口和她說話了,雖然語氣還是淡淡的,可是多稀罕哪!
“啊……縣裡人多!”長安語無倫次了,任是誰看到一個本來以為會死掉的人又站在自己面前,都會受到驚嚇的好吧!
“哦,叫了快一個月?”長安緊張地都聽不出這語氣裡是在打趣還是真的在質問。
“這……這不是都給忘了這事嘛……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其實根本不需要叫人的,你一個人就能搞定,你行的!你看你這不好好的嘛!”
長安上前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再次確定是真人,總算放心了,要是真成了鬼,她還沒燒紙給這兄弟呢,別是找她來索命就行。
“大哥,你就這一身衣服啊?!每次見你都穿這一身,都不見換的。”
“嗯,就一身。”
哎呀,會不會聊天哪,這怎麼接下去?長安不想多談那天的事,比如問他怎麼到的山裡,為什麼會及時出現,那就會引出她又是怎麼到的山裡的問題。
“哈,新年好!”“嗯”尬聊就這樣子的吧。
“我請你喝酒吧”長安指了指旁邊的店,門口掛著一面大大的旗子,上面寫著“醪糟”。
風衣青年沒作答,卻是輕點了下頭。
“咱大恩不言謝,你呢施恩不圖報,今天我做東請你喝醪糟酒!”
兩人找了座位坐下,老闆很快就端上來兩大碗醪糟,乳白的水面飄浮著米粒,熱水騰騰的帶著香甜的氣息。
“大哥,也不知道你怎麼稱呼,我先敬你吧,那天真是謝謝你了!”長安捧起碗,大大了喝了一口,米酒的香甜軟糯味道頓時在嘴裡散開。真好喝,長安又喝了一大口。
青年看著面前的大碗,遲疑了下,還是端起碗輕抿了一口,“封珏。”
“你的名字啊?好名字!我叫長安,你就叫我長安好了。來來來,咱們繼續喝!”
果然喝酒能促進交流,喝了一陣,長安覺得沒有先前的拘束了。
原以為風衣小哥是個高冷男神範,湊近了看,這麼平易近人呢。不覺就將自己的煩惱說了出來,封珏幾乎全程做了樹洞,偶爾搭搭腔。
“那你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