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如今的表情中，已經有了更加明顯的恐懼。
原來……他還真的就已經被顧曉給欺騙了！
顧曉說，會幫助他。
但是，這個已經和魔敵對了這麼多年的人，無論過去多少時間，始終都是那個會一心一意地，和這些魔為敵的人。
他不會接受一個魔。
哪怕這個魔，可能還能為了他帶來相當多的幫助。也許在他願意去和那個魔合作之後，他可以得到的東西，將會更多。但是，始終，他都是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他……本來就已經放棄了這些。
於是，漸漸地，到了如今。
“顧曉，我真的不該相信你。”
在魔的臉上，出現的，只有那悽然的笑容。
從一開始，就已經不應該要去爹孃，顧曉所說的那些話！只可惜，到了如今，就已經沒有了回頭的機會了。
顧曉的眸色微沉。
“我本來也不想欺騙你，在今後，你希望如何，而未來，你又將會走上一條什麼樣的道路……這一切，都只是和你自己有關，都只是你所該要去走的路，是你該要去做的事情罷了。本來，就該和我的關係也不大。就算你是魔，我也未必就要對所有的魔都趕盡殺絕。”
他的笑容中，還有著傷感。
“畢竟，其實也並非所有的魔都是壞人，並非是所有的魔都會在今後，就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著，如何才能讓這個世界，都進入到魔的手中，都會被魔所決定。也有一些魔，早就放棄了他們的野心。只是想要生存在這個世界。”
本來，這個世界上，就已經允許他們的存在。如果只是單純的，該要在這裡生活的話……那就是，無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也無需再為此而憂慮。
可後來，顧曉不知道，在這天地之間，已經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他唯一可以確定的，只是那一些人，就已經漸漸地，消失不見了。
就像是天道在這個世界上，逐漸殘缺一樣。
曾經，可以和天道，可以和人類和諧相處的那一部分魔，也跟著就已經逐漸消失了。在人類的這個世界中，就已經無法找到他們的身影，宛若從來都沒有他們的存在。
可顧曉還能記得那一段時間。
“我對魔的瞭解很深。某一種程度上，也許，我對魔的瞭解，比你來說，還要更多。畢竟，你本身，也是來自於另外一個地方，你的那個世界……或許可以稱作就是天外。”
顧曉毫不介意地表現出來一點。
他，就是知道魔的來源，就是知道，在魔的身上，所擁有著的、就在其他方面的東西。故而，如今，就在和魔說著的時候，他的語氣中，還帶著悠然，似是不甚在意。又像是其實那些還會是覺得在乎的東西，早就已經刻入到了自己的心底裡，早就已經讓自己都再也無法放下。只是，當如今，就要說出來的時候，方才會感受到，那一點隱約之間的無奈和愁緒。
“天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地方。我記得以前，只要是和天外有關的，那就幾乎所有的力量，都可以變得更加的強大。而和這些力量有關的人，也都可以去做出更多的事情。只可惜，天外的人，在來到了我們這個地方之後，他們都會面臨一點。天外的人，和這個地方，有著極其本質的不同。要麼，就是天外的人，會一心想要去搶掠這個世界的力量，要麼，就是天外的人在來到了這裡之後，就會因為無法適應，而在這個世界，無法繼續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