羈留病房外,秋嵐沉了沉眸色,輕閉著雙眸,嘆了一口氣,“現在找不到曾齊鵬的發病時間,也就沒有辦法推測曾曉琪的死亡時間。”
“而他的妻子張雲梅,是個孤兒,又沒有人見過她,是生是死都沒有人知道。不過我猜測應該是凶多吉少。”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徐承彥輕抿著嘴唇,鄭重點頭,“秋醫生,那女童屍骨的事情就拜託你了,至於張雲梅的事情我會再去查的。”
“好,放心吧,明天我會對屍骨進行重整和修復,會透過判斷骨骼的年齡大概判斷出女孩死亡的年齡,就能推測大概的死亡時間。”秋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眸色黯淡,“至於其他的我會做一份報告交給你的。”
“嗯,不過秋醫生,你真的可以嗎?你脖子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好。”徐承彥皺了皺眉心,聲音輕柔,眼神中流露著對她的關心。
一旁的沛沛看著秋嵐脖頸上的紗布也不由得抿了抿嘴唇,低聲開口:“是啊,秋醫生,你受了傷,要不還是好好休息吧,案子的手可以讓別人接手的,身體重要啊。”
“沛沛,徐警官,你們放心吧,我沒事的,我等下回去會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一定精神百倍。”她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展甜美的笑容。
簡單交代了幾句之後,秋嵐就離開了羈留病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離開,而站在原地的徐承彥則是默然望著她的背影,心裡掀起了陣陣的漣漪。
剛才的那句話,她是真的沒聽到,還是裝作沒聽到的呢?
站在徐承彥身旁的沛沛滿含深意地勾起了嘴角,和他一同望著秋嵐離開的方向,輕聲調笑道:“頭兒,秋醫生確實是不錯啊,人長得漂亮,身材好,而且還是女法醫哎。”
“法醫都夠難得了,還是女法醫,你可要抓住哦,免得被別人搶走了,我想志高,小條他們應該很想喝你的喜酒,吃喜糖吧。”
“說什麼呢?”徐承彥皺了皺眉心,尷尬地抿著嘴唇,“我,我只是擔心秋醫生的傷,怕她太專心工作,不顧及自己的身體,搭檔之間的普通關心而已,你以為是什麼?”
“哦,這樣啊。”沛沛有意挑起了眉頭,拖長了聲調,假作驚訝,“原來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關心啊。”
“是啊。”徐承彥垂下了眼簾,額間沁出了密密的細汗。
“頭兒,我是女人,又不是小條那樣的大男人,我的直覺可是很準的。”沛沛得意地扭動著脖子,吐了吐舌頭,不等他反駁就俏皮地轉身離開了。
看著她的反應,徐承彥怔在了原地,心裡滿是疑惑,不由得低聲反問著自己,“我喜歡秋醫生的事情,有那麼明顯?”
醫院住院部的大廳,大氣豪邁的勞斯萊斯幻影穩穩地停在車位上,而眉頭緊鎖的厲尚寒正靠在車頭上,雙手懷抱在胸前,目光定格在了大廳的門口。
旁邊路過了不少的年輕少女,她們都咬著紅唇羞澀地瞥著旁邊的男人,可是因為他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氣,所以心動的少女都只敢遠觀,而不敢褻玩焉。
許是從小到大生活中收到的表白和情書已經是數不勝數了,所以面對這些人的挑逗和獻媚,厲尚寒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
直到大廳的一個女人的身影赫然映入了他的視線,那對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才閃過了一束眸光。
她脖子上的白色紗布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秋醫生。”他大步走到了秋嵐的面前,徐徐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