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因特威國際中心大廈,六十八層,冷酷俊朗的厲尚寒正坐在簡約低調,卻又不是豪華的辦公室中處理手頭的案子。
一陣急促慌亂的腳步聲從辦公室外傳來。
“先生,先生,您不能進,厲律師現在在忙,不能讓人打擾的。”助理小楊擰著眉頭,伸手攔著面前快步行進的人,額間沁出了密密的細汗。
“先生,你別再走了,您沒有預約,不能見厲律師的。”
可是那人根本沒有停下了意思,徑直走向了辦公室,“我是他老子,見自己的小子還要預約嗎?”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大門就被他拉開了,助理小楊無奈地走到了厲尚寒的前面,低聲道:“對不起,厲律師,我沒有攔住他,打擾您了,我這就請他出去。”
“你敢。”厲聲眼神狠厲地瞪了他一眼,擺出了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好了,小楊,你先下去吧。”厲尚寒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只是漠然地撥動著自己的兩瓣薄唇,聲音冷冽。
“是。”助理點了點頭,就關上了辦公室大門離開了。
等到辦公室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厲勝毫不客氣地坐在了辦公室待客的真皮沙發上,雙手搭在了扶手,冷眼盯著面前辦公的男人。
“厲尚寒,你現在還真是本事了,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居然一個都不接,逼得我不得不來這裡找你。”厲勝抿了抿嘴唇,面色兇狠。
可厲尚寒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依舊翻閱著手中的資料,漠然啟唇,“你這是來做什麼的,如果只是來坐一坐,外面有待客室,你不必在我這裡。”
“我是你老子,你這對我是什麼態度?”厲聲皺了皺眉頭,盯著面前的男人,滿眼不悅。
“我向來都是這樣的態度,難道你還沒有習慣嗎?又或者說,你不習慣,那就出門左轉。”厲尚寒抿了抿嘴唇,漠然冷言。
自從那年厲勝出軌,讓他的親生母親受不了刺激,因為抑鬱症自殺後,他就狠毒了面前這人,而且直接離開了厲家。
到現在都不怎麼回到厲家大宅,更別說和厲勝見面了。
這麼多年,厲勝也都對他不聞不問,現在突然到來,不用想都知道是什麼事情。
像他這樣的人,肯定都只會做一些對自己有益的事,所以厲尚寒根本不想和他多說一句廢話。
“厲尚寒,這是你應該對我說話的態度嗎?”厲勝攥緊了拳頭,怒氣衝衝地瞪著他,厲聲質問道。
“厲氏是倒閉了嗎?你這麼清閒,沒事跑來和我爭論態度問題。”厲尚寒漠然地撥動著雙唇,一點情面都不留給他。
不過,對於這樣狼心狗肺,拋妻棄子的人,也不需要留什麼情面。
“不過,我可我沒時間和你多說,你要是要和我討論態度,那就請離開,我手上的案子還沒有處理完。”
“你,你。”厲勝氣憤地喘著粗氣,還用手按住了自己心臟的位置。
他閉了閉雙目,努力地剋制著心裡的憤怒,不再和厲尚寒爭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