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呢!”秋嵐垂著眼眸,低聲嬌嗔著,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簾上動人地忽閃忽閃,“那邊有人來了,是剛才的保安。”
聽著這幾聲低喃,厲尚寒有意無意地勾了勾唇角,眼神魅惑,他讓自己的鼻尖往她的額間靠了靠,細聲低語:“我知道。”
他看到了那人的身影,也聽到了腳步。
剛才說那好,完全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看她這嬌羞小怒的模樣。
那清新雅緻的味道不斷沁入了秋嵐的鼻腔,看著距離自己僅僅四五厘米的下顎,她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可是已經靠到牆角了,退無可退。
無奈之下,她只能將緋紅的小臉轉向了一邊,“嚴先生,這裡可以站得下兩人,要不你。”
話還沒說完,厲尚寒已經用手捂住了她的紅唇,還回頭從縫隙裡警惕地探視著外面的情況。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道身影從縫隙中閃過。
那保安總是算走遠了。
“嚴先生,你可以放開我了吧。”秋嵐指了指他的手掌,瞳孔微張,“快喘不過氣了。”
看著她那略顯可愛的模樣,厲尚寒嘴角微揚,笑意滿滿,“你把我拉到了這狹小的角落,不是刻意想靠近我?”
“怎麼我滿足了你的心願,你倒是把腦袋扭向了一邊呢?”他低聲戲謔著面前的人,眉頭不經意動了動。
秋嵐抿了抿嘴唇,有些無語,“只是躲人,嚴先生是想的太多了。”
“不多。”他又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幾分,低言道:“對我的未婚妻,想得再多也不多。”
溫熱的空氣漸漸攀升,秋嵐眼神飄忽,輕輕往右跨出了一步,想著側身溜出去。
可誰知,厲尚寒一個大掌堵住了她的去路。
這真是是律師嗎?
我們明明是出來做事的,怎麼這麼不正經呢?
她無奈挑眉,低聲提示道:“我們是出來找線索的,別耽誤時間了,等會又有保安來了。”
“好,暫且放過你。”厲尚寒風流一笑,拉開了木板。
站在棚架和基本成形的樓房之下,秋嵐細細地檢視著四處的情形。
死者是在樓梯上摔下來的,那這些樓梯就有嫌疑。
可是如果死者是在上下班的路上經過哪裡摔的呢?
這樣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
忽然,在棚架的一個角落裡,她看到了一些圓孔狀的支架,那些支架的形狀好眼熟。
秋嵐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那裡的支架,心裡暗暗思索。
在驗屍的時候,她在死者的左後腰看到了一些類似這些圓孔狀的淤傷傷痕,和手臂,大腿的淤傷應該是同一時期形成的。
因為那些淤傷都是在紫光燈下照射出來的,肉眼不可見。
“怎麼了?”厲尚寒看著她專注的眸光,就知道她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異常。
“那些圓孔狀的東西,和死者背部有一處的傷痕很相似,我懷疑就是這個東西擠壓形成的。”秋嵐眉心微微動了動,臉上的表情藏著一股堅定。
順著她的視線,厲尚寒瞥了一眼棚架下的東西,眼底掠過一絲疑惑,“可是,那裡沒有樓梯。”
“或許是被人毆打呢?又或許是在別處。”紅唇吐出了簡單的一句話後,便悄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