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意思是，厲總在欺騙我們？”
一位記者犀利的提問。
“不，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立總他也是人，他也有可能會被其他的什麼東西給帶偏了自己的想法，不是嗎？”
律師的回答讓眾人皆是冷笑，又不得不讚嘆他真會說話。
“在這裡我就不得不插一句嘴了，律師先生，就像你說的，人得要有自己的判斷，你是他的律師，你們之間的身份就已經繫結在一起了。所以，你自然選擇相信他，而你不是透過自己的判斷，來思考這件事情究竟是真是假，即便你也知道，這本來就是事實。”
厲尚寒打斷了律師的話，冷笑。
“小厲總，你……”
律師皺眉，很不贊同歷尚寒說的話。
“好了律師，你是律師，你知道的，凡事都講究一個證據，不是嗎？既然如此，我們就憑證據說話，這件事情交給我們調查，你就不用管了。”
這件事已經成為了定局，律師翻看了一下自己先前準備的那些檔案，各種為了維護厲非凡所寫的稿子，按了按太陽穴，嘆氣搖頭。
只有他自己知道準備這些有多辛苦，整日的熬夜坐在電腦前，但辛苦到最後也沒辦法改變這個結果了。
厲父已經講那些事情全部說出，他很清楚，無論他們再怎麼捏造假象也無法動搖那最後的結果。
結果他已經預料到了，選擇就這樣擺在自己面前，即使有一點不甘心又能怎樣，依舊無法逆轉。
沉重地嘆了聲氣，他抿了抿乾渴的嘴唇，拿起前面水杯喝了一口，表情盡顯無奈。
厲尚寒坐在對面，面無表情也自帶一股氣場。
“你是聰明人，肯定能看清楚現在的局勢，厲非凡已經毫無大勢可言，他現在有什麼？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確定還要死跟著他嗎？真的沒必要這樣，你不怕他拉你下水？”厲尚寒緩緩道出。
氣氛一度下降，兩人僵持了許久。
律師心情有些浮躁，好幾次拿起水杯喝水，“嘖”了幾聲搖頭。
“那還不至於，他怎麼可能拉我下水。”
厲尚寒淡定的捏著手上的戒指，微不可微的挑了挑眉。
“人被逼到絕境，反抗心理會特別大，你怎麼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麼特別誇張的事情，或者他為了要你救他，什麼事也能做的出來。”
律師將水杯放下，堅定的搖頭，有些事情他還是能保證的，況且他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一定是在保證自己的前提下，幫客戶打官司。
兩個人的談話似乎又進入了一個迴圈圈，他一直不肯正面回覆他的話，厲尚寒瞥了眼時間，有些無奈。
“行，你覺得他不會拉你下水，那我們迴歸到正題，你現在考慮好了嗎？你應該知道的，就算再繼續為厲非凡講話，你們也不可能贏，所以就沒必要再浪費那些時間了吧。”
律師依舊沉默。
厲尚寒倒也不急，反正已經在這邊耗了這麼久時間，他有耐心在這裡等。
“我有點好奇，厲非凡到底給了你多少錢。”厲尚寒笑了一聲。
聽到他這句話，律師也勾了勾嘴角，但沒有一點笑意，反而像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