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該如何是好?”
秋嵐聽著厲尚寒手下的報告,內心極為煩悶。
厲尚寒的人手現在一直就在東山附近排查,她自己也派出了自己信得過的人前去查探,可是什麼也沒有查到。
按常理來說,她的人未經什麼嚴格的訓練,找不到傅曉晴藏起的人也實屬正常,可是厲尚寒是什麼人?
他的人,都是他一個一個親自栽培的,如果對方露出一點蛛絲馬跡,他們就能夠尋得突破口下手。
可是這麼長的時間以來,連厲尚寒的人都毫無進展。
這是不是說明了,傅曉晴這次隱藏得實在是太好了,讓他們完全無法下手?
又或是,傅曉晴根本就沒有把人藏在東山?
東山只不過是傅曉晴迷惑他們的障眼法!!!
說不定,她早已經將那人轉移出去,故意按兵不動,好讓他們誤以為,他們還在東山守著那個人?!
“對,這極有可能!”
秋嵐越想越覺得一定是這個理兒,不由得激動地直接把這句話喊了出來。
厲尚寒此刻正端著一杯紅酒搖晃著,另一隻手捏著自己良久未曾鬆開的眉頭,用力揉搓著。
他現在也感覺到了問題的棘手之處。
傅家這次讓傅曉晴直接在他眼皮子底下搶人,擺明了就是來挑釁示威的。
傅曉晴的父親傅銘東一心希望傅曉晴能夠嫁給厲尚寒,從而得到厲家的支援,在能夠保證自己現在烏紗帽的基礎上,更近一層樓。
另外,厲尚寒也是他本人極為中意的女婿。
當時被秋嵐搶了婚,傅銘東真的是心痛了好久,感到自己加官進爵的捷徑又被人無情地開挖掘機挖掉了。
但傅銘東是個老狐狸,在明面兒上,他是不會與厲家起衝突,也是不會與厲尚寒的“妻子”秋嵐有明顯的不合。
不然,秋嵐或是厲家一旦出了什麼事,視線第一時間就會集中到他傅家身上。
沒辦法,厲尚寒先毀了他與傅家的婚約,他傅家婚後報復厲家,正是正常狗血劇的套路啊!
可是現在,傅家既然已經都挑上明面兒來,就差沒有指著他厲尚寒的鼻子跟他說,這人就是我藏的你看怎麼辦吧,就說明他們已然有了事後能夠百分之百脫身的法子了。
這對他們而言,可是極為不妙的。
厲尚寒摟過秋嵐的腰肢,語氣難得變得溫柔:“不要害怕。我們會找到他的。”
他將嘴唇埋在秋嵐的髮間,深深吸了一口氣。
秋嵐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總是能讓他覺得無比心安。
對於秋嵐來說,厲尚寒的懷抱,也是最溫暖的港灣。聽他說不要害怕,她的心就真的奇蹟般地不慌了。
她輕輕地伸手,反抱住了厲尚寒。
兩人誰都不說話,也不趁機動手動腳,彼此都是靜靜地抱著,感受著對方的呼吸聲與心跳聲。
歲月靜好。
“厲尚寒那邊已經快發現我們了。”
終於,在傅曉晴手底下的人也已經忍不住了。
厲尚寒這麼看著,猴年馬月是個頭啊?
傅曉晴聽聞,眉頭緊皺。
她也未曾想到,厲尚寒會這麼執著於找到這個人,這樣的話,他們現在的處境也就困難了。
“吩咐下去,悄悄轉移。切記,決不能讓厲尚寒和他的人有所察覺。”
沉默許久,傅曉晴吩咐道。
“是。”
來人又神秘地消失了。
傅曉晴閉眼,揉一揉發痛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