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辦公室裡,酒吧的股東興爺低垂著眼眸,漠然沉思著,面色沉重。
站在一旁的秋嵐也沒有急促,只是靜靜地等待著他的答覆,畢竟毒品是一個敏感詞彙,無論是誰都不敢輕易和這兩個沾邊,畢竟一不小心就可能惹來殺人之禍。
時鐘滴滴嗒嗒轉動著,房間裡的三人一直沉默著。
忽然,眉頭緊皺的興爺沉重地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好,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只是這種事,下面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提到。”
“在我們酒吧,有一位常駐客,叫喬培秦,這裡的人一般都叫他喬先生,他很喜歡找女人來玩,常常來我們酒吧,我也聽到有人說過,他在這酒吧裡販毒,甚至說我這裡有幾個服務生都是他的小弟。”
興爺將聽到的所有訊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神色凝重,“我是不喜毒品的,從來也不沾染,可是我一直都沒有他販賣毒品的證據,也不好說什麼,今天的話,也只能給你們做一個參考。”
“興爺,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放心吧,我們今天來找你,只是敘敘舊,沒有聊別的。”厲尚寒面不改色地撥動著嘴唇,說話大方得體,
站在一旁的秋嵐也附和著點了點頭,向興爺表示了感謝。
離開了三樓的辦公室後,兩人並肩走向了樓下,秋嵐的心裡一直思索著剛才厲尚寒稱她為妻子的事。
“那個,你剛剛,為什麼要說我們的關係啊?我們不是說好了對除了厲家和傅家以外的人保密嗎?”
“那是興爺,如果我隨便帶一個人去,他會說嗎?”厲尚寒沉了沉眸色,冷漠地抿著薄唇,聲音中夾雜著一絲寒氣。
他說的也有道理,秋嵐垂下了眼眸,沒有再說什麼。
一樓的大廳,轟鳴的音樂聲還在高亢地嘶吼著,炫彩斑斕的燈光四處飄散這,在人潮洶湧的舞池中躍動。
站在樓梯邊的秋嵐忘記了之前的卡座位置,踮著腳尖,尋找著齊末和徐承彥的身影。
“怎麼?你還要再玩會嗎?”厲尚寒淡漠地詢問著,眸子裡的光亮逐漸暗沉,臉色黑冷。
“不是,我只是在找人。”秋嵐搖了搖頭,額間的眉心微微攏起。
話音剛落,兩道身影前前後後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小嵐!”齊末一臉擔憂地跑了過來,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你沒事吧?那個什麼喬先生,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沒事沒事,末末你放心。”秋嵐微揚著嘴角,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撫。
兩個女人彼此關心著,溫熱的氣流在她們之間縈繞,可徐承彥和厲尚寒的眼神之間卻是洋溢著打磨刀劍的火花,劍拔弩張。
自打那服務生把秋嵐帶上二樓後,齊末和徐承彥就一直緊盯著那樓梯口,隨時注意著樓上的動靜。
一看到秋嵐的身影在樓梯上出現,他們懸吊的心立刻落了下來,可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在她的身邊竟然還站著厲尚寒。
他們怎麼會一起出現呢?
在齊末的心裡是滿滿的疑惑,可是在徐承彥的心裡卻油然而生了一陣醋意和酸楚。
不過自然而然,看著徐承彥的厲尚寒心裡也是不爽,他低垂著眼眸,周身散發著冰冷的寒氣,眉眼深沉,臉部的線條僵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