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重要的事?”秋嵐挑了挑眉頭,疑惑地瞥了厲尚寒一眼,眼底劃過了一縷疑慮。
“秋醫生,你的記憶力不是應該很好嗎?”他抬起了如同黑曜石一般深沉的黑眸,饒有深意地瞥視著面前的人,嘴角微揚。
“你忘啦,我們還要聊一聊明天上庭的事情呢。”厲尚寒抿著薄唇,幽沉的目光定格在了秋嵐的身上。
“啊?是這件事啊?”秋嵐咬了咬紅唇,眼神意味深長。
他們根本就沒有約好要談論明天上庭的事情,這件事雖然是刑事案件,和她有一定的關係,可是交接工作有警局的律政署,而法庭上又是厲尚寒做辯護律師,哪裡輪得到一個法醫說話。
況且,今天早上,秋嵐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了清水灣的公寓,也不知道他怎麼就稀裡糊塗地跟著他們一起來了陳女士的家裡。
“厲先生,其實上庭的事,我想了想,好像沒什麼要說的了,就看你明天在法庭上的表現了,而且明天上庭,你今天不是應該很忙嗎?”秋嵐流轉著眼波,紅唇輕啟。
聽著她的話,厲尚寒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這是一句間接拒絕他的話,也就是變相的逐客令。
一道冷冽的寒光譁然而現,從厲尚寒那狹長的雙眸中迸發了出來。
這個女人,已經第二次趕他離開了。
站在旁邊的徐承彥聽著他們的話,眉頭不自覺地挑了挑,“秋醫生,那你們不用再談論那件案子了?”
“不是,要談。”不等秋嵐做出回答,厲尚寒已經沉冷著臉色,搶先回應了他。
“可是。”
可是這是他的話,徐承彥想聽的是秋嵐的回答。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包裡的手機就傳來了一陣清脆的聲音。
“喂,沛沛,怎麼了?”徐承彥接聽了電話,認真地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真的?好,我馬上就過來。”
他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神色凝重地望著面前的人,“秋醫生,案子有新進展了,恐怕咱們吃不成烤肉,也談不成事情了,得回警局一趟。”
“剛剛沛沛打電話給我,說是她和小條查到了一條買賣禁用藥的渠道,還拿到了一份名單,在那份名單上面查到了疑點。”
“那我們先過去吧。”秋嵐鄭重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也正經了不少。
“厲先生,我現在有要緊的事情要做,所以那件事之後再說吧,我們先走了。”她抿著紅唇,嚴肅地看著他,“抱歉。”
來不及等厲尚寒回答,她和徐承彥已經坐上了車,往停車場外駛去了,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孤獨的身影。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周身散發著逼人的冷氣。
看來,還是要加快結婚的步伐,要先把秋嵐娶回家,才能不會被其他人惦記啊。
輕聲嘆了一口氣後,厲尚寒才邁著步子離開了停車場,打車離開。
警局重案組辦公室外的長廊上,沛沛和小條正拿著已經資料站在門前焦急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