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鐵甲騎兵護送一輛白馬駢車,快速向第八師秘密工兵廠駛來。
來到大門崗哨前,馬車不做停留直接拐進門裡。
門口的衛兵左手攥著長矛,右手握拳敲打胸口,向車裡的人行禮。
這一對人馬,帶隊的是第八師巡檢校尉張邯,矯健身姿騎在棗紅大馬之上,更顯精神百倍。
車裡坐著陳牧和含香,陳牧伸出右手兩根手指,在自己腦門前一點,還給士兵們一個特殊的軍禮。
如今陳牧將軍這個特殊軍禮,已經被廣大士兵所接受,但除了陳牧,別人不敢這樣行禮。
含香坐在一旁,看著陳牧這個動作,眼角眉梢泛起一絲愛戀神色,可她只是淺淺一瞥,便把頭側過去。含香深深知道,女人不能太主動,否則就不值錢了。心中萬般喜歡,也要做到最起碼的矜持。
馬車停下,車伕立刻跳下馬車,為將軍擺好三層梯。
陳牧先走下來,半轉身,伸出一隻手給含香。
含香婉兒一笑,纖纖玉手搭在陳牧手上,單手拎起裙邊露出青布小靴,輕輕走了下來。
陳牧帶著張邯、含香等人來到秘密兵工廠。
聒噪的工兵廠房裡,一群工兵正在加班加點製造含香機,與此同時無梭織機的研發也進入到衝刺階段。
關於無梭織機,陳牧只是有個概念,他甚至連一點原理都不懂。
可就僅僅是那麼一絲概念,卻引發了一場研發熱潮。不得不佩服國人的聰明才智,這幫能工巧匠日以繼夜地研究,終於走過了原理階段,進入實驗階段。
陳牧帶著含香來看機器,同時對她解說一些新掌握的機械原理,含香連聲稱妙。
“叔叔,你簡直是木匠奇才。最開始的粉碎機,後來的含香機、無梭織機,你是怎麼想到的呢?”
陳牧慚愧地笑了笑:“這些東西沒有一樣是我發明的,我只是借鑑而已。”
“真的麼?你借鑑哪位隱士高人?”
“嗯…,他那個人不願意透露自己的姓名。我也不好胡亂宣揚。”
“叔叔騙人。”
“呵呵。”
在兵工廠逛了一圈,中午時與工兵們一起吃了頓飯,還請含香撫琴一曲。再發放些金錢福利,隨後陳牧帶著人走出車間,坐上馬車。
陳牧先一步跳上馬車,手挽手把含香扶了上來。
少女的手溫潤如玉,甚是美好。
二人坐下,馬車徐徐前進。
含香顰眉一笑:“叔叔最是謙虛了,如果木匠手藝是借鑑的話,那些商業手段又是從何而來呢。別說這也是借鑑的。我可不信。”
陳牧一笑道:“這……”
“嘭!”
一箭射來。
那箭穿透門簾,擦著陳牧的額頭劃過。
含香一愣,緊接著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