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問朱五月:秀生冠軍對萬花樓有多大好處?
朱五月冷眼輕哼說,這秀生的比賽,就是一個賠錢的買賣,是為花魁大賽做鋪墊聚攏人氣。至於最後誰當秀生,其實並不很重要,而且還要搭出去一個清倌,賠上加賠。我們三家妓院已經商量好了,以後只把館女奴籍轉讓,不再替她消除奴籍,這樣也可以省一筆錢。不過,如果能拿個秀生冠軍總是好的,最起碼人們茶餘飯後談論起來,總會帶上萬花樓三個字。
陳牧心裡道:那些可憐巴巴的小館女們,又失去了一次“奴改良”的機會。真是可憐,真是可憐。陳牧還認為,選個秀生冠軍,也就是找找存在感,對萬花樓來說,並沒有太大意義。
陳牧笑了笑,又問:今年花魁大賽可是內定?
朱五月道:三大妓院聯合辦活動,十有八九都是和平收場,唯獨這每年一度的花魁大賽,非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陳牧讚了一句“過癮”,又問:聽說萬花樓已經連失三屆花魁,這一屆可是志在必得?
朱五月道:這一屆沒有好苗子,下一屆打算推含香。
陳牧點了點頭,道:我不打算與西門厚比武,怕傷了和氣。
朱五月疑惑,指著身後剛剛架設起來的繡球架子道,踢個繡球,為何會傷和氣?我們三大妓院早就有默契,如果三大門閥有人來選秀生,就給他們一個平分,然後讓他們去踢球,這樣一來,咱們三大妓院就誰也不得罪。
“妙。”陳牧讚道。
一開始陳牧還以為是兩個人在橋上比試拳腳,這時才知道比的是踢繡球。然後由一些良家少女,給兩位參賽選手打分,選出最終秀生冠軍。
在東佛橋南端,並排掛著兩排紅繡球,一個比一個高,最高的足有一丈,沒點真功夫,休想踢到繡球。朱五月說,要想得高分,只踢得高沒用,還要踢出美妙的動作。比的就是看誰踢得花哨,踢得精妙,踢得出彩。
陳牧總結說:不就是比誰更騷麼。
朱五月無語。
來自未來世界的陳牧笑了。以前小秘書們在辦公室裡拍短影片,時常跳一些奇奇怪怪的舞蹈,耳濡目染,他也學會了一招半式,今日正好派上用場。扭頭看了看瘦臉猴似的西門公子,陳牧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心道:“你死定了。”
閒言少敘,比武開始。
觀眾數以萬計,把道路堵得水洩不通,場面沸沸揚揚,遠處響哨連連。
西門家不知庶了幾代的三流公子西門厚,自持風月場混跡多年,對如今流行的舞蹈招式爛熟於心,於是他對陳牧說:“你小子如果知難而退,我就說你今日身有小恙,這樣一來,你輸得也不會太難看。”
陳牧笑了笑道:“鹿死誰手方不可知,如果閣下輸了,這個理由還是自己留著用吧。”
“哼,區區家奴而已,你神氣什麼?”
“你可千萬別輸給家奴,否則你連家奴都不如。”
“好小子,來比著!”
“你小子先請。”
陳牧先沒著急動,而是看了看這位三流公子的舞姿。好一個搔首弄姿。搏來一些叫好之聲,當然都是一些怪叫聲。可即便如此,那西門厚已經很得意,越跳越風騷,簡直是不堪入目。還不時衝著陳牧拋去挑釁的媚眼,似乎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這男人當街跳妖豔舞蹈,實在是有辱斯文。陳牧可不想那樣做,於是想起了小秘書跳的那些男裝勁舞。000文學000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