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秉謙將你的畫拿給本王看看,看看這紙上作畫是否有你得這麼好?”
“父王我可沒說謊,林六將畫給父王呈上去。”
上座的南王接過秉謙畫過畫的紙,直接激動地站了起來,“哈哈哈……,天佑南福,天佑南福!”
“王,可否容微臣等觀摩觀摩。”坐在閔郡尉下首的一直沒說話方臉濃眉白麵的藍色中年男子起身恭敬的問道。
“張郡丞此言有理,本王太高興了,都忘了等著的諸位愛卿了,諸位看過以後一定會贊成本王的話。”
林六拿著畫先到了何郡守處,何郡守接過畫,從上到下觀摩完,伸手摸了摸紙,“剛才微臣妄言了,此物確實能利天下,諸位看過便知。”
林六拿著畫到了走到挨著的孫郡監面前,孫郡監剛才已經張望了許久,見到了自己面前,便直接起身打量起了這畫,同時上手摸了摸,越看一雙小眼笑得越發看不見眼珠了,“哈哈哈……,恭喜大王得此好物。”
“快快,快先給微臣看看。”已經等得不耐煩的閔郡尉拍了拍面前的矮几,想出聲引起遞紙的林六的注意。
“大人稍等,奴這就送來。”林六見閔郡尉急切的樣子,不敢怠慢,加快腳步捧著畫走到閔郡尉跟前。
閔郡尉一把抓過林六手上的紙,先是隨意的掃了一眼畫,便將注意力放在了紙上,兩隻手扯著畫的兩邊,“撕拉”一聲後,一幅畫便變成了兩半。
閔郡尉看著在自己手上變成兩半的畫,也有些被這突然出現的情況愣住了,睜大雙眼看著左右手各半截的畫。
“閔郡尉,你怎麼能將本公子的畫撕了,你居然撕了第一幅紙畫,我看一定要讓父王重重的罰你。”秉謙站起身指著被撕開成兩半的畫,怒目直視閔郡尉。
“父王、二哥勿怪,這正是這紙的特性,硬度小、柔韌性較差、易摺疊可裝訂成冊方便攜帶,父王你看這本裝訂好的書冊就明白了。”
管彤和事佬地拿起南王面前矮几上的空白書冊舉證道,避免了造成失誤。
南王接過管彤遞過來的書冊,“既如此倒是不嫩怪罪閔郡尉了,剛才本王還以為這書冊是原本就做成如此大小的,原來是裁剪而成的,那就更能說明此物的優越了。”
拿著分成兩半畫的閔郡尉回過神後,以為自己將進獻的東西給毀壞了,還想著要如何應對大王、二公子的怒火,沒想到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放下手裡的畫,恭敬的朝著管彤方向行揖手道:“微臣謝縣主解圍。”,又朝著上座的南王道:“微臣粗魯,望大王勿怪。”
“呵呵!本王現在倒是不怪罪閔郡尉了,至於秉謙怪不怪可不在本王的範圍內。”南王難得見一向剛直不阿的閔郡尉難得低下了頭顱,忍不住調侃道。
閔郡尉黑黃的面板上隱隱泛起了紅,看了看南王轉身朝著秉謙賠罪道:“望二公子息怒,微臣是沒辦法賠公子的畫了,倒是可以送一匹戎國得來的薩克馬。”
“此話當真,如此難得的薩克馬,閔郡尉真的願意賠給本公子。”
“當真,微臣有錯在先,賠給二公子是應該的。”閔郡尉嘴裡說得輕鬆,心裡可是在滴血,這馬自己才得了不久,現在就要賠給別人那裡能心甘情願啊!但是一想到二公子那難纏的性格,只能忍痛割愛了。
“好好好,閔郡尉的馬換本公子的一幅畫倒也值了,多少人求著本公子畫,本公子還不願意呢!”秉謙撐著下巴歪坐在矮几後,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這閔郡尉和二公子的事解決了,閔郡尉可否將你手中的畫交給等待已久的卑職看看。”張郡丞是在座的官員中職位最低的,一直耐心地等著輪到自己看畫,見剛才的小插曲解決了,便想近距離接觸被這麼多人誇獎的紙。
閔郡尉看著自己面上分成兩半的畫,先是掃了一圈在座的人,發現只有神態自若的大公子和張郡丞未看過了,現在分成了兩半的畫正好人兩人同時觀看。
“當然可以,讓大公子和張郡丞久等了,這畫現在分成了兩半,正好方便兩位同時觀看。”閔郡尉將畫遞給一旁等待的林六。
林六拿著畫分別分了一半到博澹和張郡丞的手上,張郡丞一接到畫便急不可耐的上手摸了摸紙的正反面,端詳著畫中只有一半身體的貓兒,“妙啊!妙啊!二公子畫技了得,這紙更是錦上添花,將這小貓的畫的纖毫畢現,竹簡上作畫對細微之處的表述確實比不上紙上作畫。”
“博澹以為如何?”南王轉頭看向進殿便未出一言的博澹,想聽聽他的意見。
“此物若能批次製造,必將造福天下百姓,特別是讀書人一定會對父王諷德誦功,它的本質就是文字的載體,若是不能量產,對竹簡的地位並不能造成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