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葛立一直在最開始的地方對著樹苗發呆,一呆就是一整天,嘴角不斷說著什麼,沒人能聽清,但每一次開口,總有一根根不起眼的細小法則飛向樹苗中。
而且葛立面前的那株樹苗開始發生了變化,開始懂得了如何吸收周圍的靈氣化作自身的養分。
周圍的人一個個都傻了眼,還能這樣玩,不過已經過去了三天,葛立仍舊在第一關,也有不少人都認為葛立在裝模作樣罷了,但只有一人認為葛立這麼做才是對的。
“我叫奇彬,看了你的樹苗,我自愧不如。”此人叫奇彬,雖然已在第二關,但第一關的樹苗已經有些衰敗的跡象了,想要回爐重造。
“我叫葛立,這幾天我也注意到了你,看得出來你跟那些人比確實強不少,但你的心仍舊沒能靜下來,坐在我旁邊,我來給你演示一遍。”這話一出,周圍的弟子紛紛投來惡意的眼神,葛立卻不以為然,他說的都是實話,都是真理。
奇彬坐在了葛立旁,聽清了葛立在說著什麼,沒想到葛立竟然在跟樹苗對話,正在教他如何在這個世界中生存下去,竟然連如何聚集靈氣的方法都告訴了他,奇彬傻了眼,一度懷疑葛立不是人,而是一棵樹。
“看清楚了嗎,你得跟他交流。”葛立看著一旁傻了眼的的奇彬說道。
“如何交流。”奇彬這才回過神來說道。
“很簡單,只需要法則足夠細,你會發現所有的事物其實都一樣,都是由一根根法則構成,人也是如此。”說完葛立指尖跳動著一根細小的法則。
奇彬看著葛立指尖上的法則,自愧不如,跟他相比,自己的法則就好像未經開發的真理一樣,粗壯無比,其間的法則雜亂無章,反觀葛立手中的法則,雖然細小,但所蘊含的道理確實單一的,而且更加細膩。
“我明白了。”說完奇彬再次回到了起點,看著眼前衰敗的樹苗,深吸一口氣,開始耐心剝離真理,形成法則。
接下來幾天,奇彬一直跟在葛立身旁,學習如何將法則剝離的更加透徹,葛立也毫不掩飾,將自己所領悟的方法告訴了他,很快,奇彬面前的樹苗雖然呈現病態,但根基不知道比先前穩固了多少。
“哎,以前一個傻子,現在成了兩個。”與他們同期的人現在都在了第三關,一週的時間,葛立一直在停留在第一關,不過就在一週的最後一天,葛立起身朝著第二關走去。
“終於要去第二個真理了嗎?”這些日子,老祖一直在一旁看著他,終於等到葛立準備開始下一個修煉了。
葛立往前走了幾步,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就又走了回去,又朝著樹苗說了幾句話,樹苗好像聽懂了似的,有些戀戀不捨,葛立只是搖了搖頭,又說了幾句話,大概就是說自己會常來看它。
樹苗抖動了幾下,似乎是同意了,葛立笑了笑,看向旁邊的奇彬,看來他也成功了。
但他還不知道第二步是要做什麼,老祖也沒給提示,只是說到時候就知道了,葛立也沒去過問,繼續朝前走了幾步後,又是一股法則之力撲面而來,現在的法則不同於第一步的法則,剛剛的法則更加細膩,而且囊括的範圍更廣。
葛立起了興趣,加快了腳步,但擺在他眼前的依舊是一株樹苗,但並不是死的,反倒是有生機,而且絲毫不弱於自己在第一步所培養的樹苗,坐在樹苗前,葛立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副畫面。
與其說是一副畫面,倒不如說是兩個截然不同世界融合在了一起,一邊焦金流石,另一邊滴水成冰,但在這兩處世界中,都能清晰的感受到生命力的存在。
好奇心驅使著葛立往更深出探查,雖然只是浮現在腦海中的畫面,葛立依然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忍受著寒風帶來的痛楚,葛立看清了生命力的來源,正是在冷風中搖曳的一朵花。
滋潤它的並不是清涼柔和的雨水,而是寒冷冰雪。
看著眼前雖受盡嚴寒卻不願倒下的花朵,葛立明白了什麼,也明白了這一層考驗的含義,沒猜錯了,在另外一邊,也有如同梅花一般的植物,不過它所抵禦的不是嚴寒,而是酷暑。
果不其然,當畫面轉移到另外一邊時,一顆大樹雖熱沒了枝葉,但仍頑強的存活著,生命力絲毫不弱於那些溫室中的植物。
葛立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樹苗仍舊是那個樹苗,只不過葛立的目光卻發生了轉變,剛剛的畫面沒猜錯的話正是眼前的樹苗先前所經歷的,耐得住嚴寒酷暑,方能屹立不倒,只有戰勝了環境,才能經久不衰。
“知道怎麼做了吧。”老祖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了葛立身旁。
“知道了。”葛立點了點頭,老祖笑了笑,再次消失。
葛立並沒有著急去做,而是靜靜的看著身後的奇彬,比起天賦,他的天賦並不如他,自己花了近一週的時間才悟出的東西奇彬只用了不到四天就掌握了,雖然有自己的指導,但終究還是悟性高,天賦好。
“我成功了!”奇彬興奮的站了起來,就在剛剛那一瞬,他好像聽見了樹苗的聲音,是在感謝他能夠授予自己如此多的東西,讓他在植物界有了一席之地。
反觀其他弟子的植物,雖然一開始生命力確實強大,但隨著時間推移,生命力的流逝卻是不可彌補的,漸漸的喪失了活力。
“不錯,來我這吧。”葛立將奇彬叫了過來,並讓他也用心感受眼前的樹苗,很快,奇彬就明白了該怎麼做。
第一關可以說是教樹苗怎樣才能活下去,但也僅僅是在沒外界干擾時活下去,一旦有什麼外來威脅,單靠知道怎麼活下去還遠遠不夠,這第二關就是要讓樹苗在各種惡劣的環境中活下去。
“那我們開始吧。”葛立盤坐下來,隨著法則的浮現,樹苗的生命力正在急劇減弱,有一種快要死亡的感覺。
奇彬那邊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樹苗弱小的生命力根本無法承受住嚴寒酷暑所帶來的威脅,連嚴寒酷暑都無法抵擋,其他更加嚴酷的環境就更加無法活下去。
“此物名為樹花,亦樹也亦花,樹時耐酷暑,花時抵風寒。”老祖在後方慢悠悠的走著。
葛立有些不明白,眼前的樹苗難道說是兩種植物?
奇彬早就發現了,在感知樹苗就就發現這兩種生命力其實是一種,只不過被分成了兩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