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不走。”葛立反問道。
“收拾收拾,雖然試心鏡不在了,但這裡是有著我與父親回憶的地方。”花夏旋說著說著鼻子不禁一酸。
葛立沒說什麼,只是在一旁默默的收拾著。
很快,二人就將試心鏡附近的雜石收拾乾淨了,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
“有些冷清,少了些風景。”葛立笑著說道。
“是啊,有些冷清,不過水鏡院算是重建完成了,剩下的也就快了。”花夏旋如釋重負的說道。
“我說的可不是這種冷清。”葛立的表情突然變得猥瑣了起來,花夏旋似乎明白了什麼,剛想說什麼,葛立已經屁顛屁顛的跑了。
回到風雨觀,風雨觀的長老見了葛立一面,拉著他非要給他算一卦,但他死活不讓,自己最不信的就是占卜了,不就是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最後來一句天機不可洩露就完了。
但看在寧文樂的面子上,而且為他占卜的正是寧文樂的父親寧弘文,就連寧文樂的母親也來看看寧文樂口中所說的葛立到底有沒有他說的那麼神。
葛立盤坐在寧弘文面前,只見寧弘文以自身為中心,八卦境的威壓釋放,地面上瞬間生成八卦陣盤,葛立身處陣盤中,渾身不自在,總感覺自己被人看透了一樣,沒有秘密可言。
境界一旦進入八卦境,在世間的說法就是離陰陽人不遠了,但始終沒有人達到陰陽人的那種境界,一種高不可攀的境界,所以八卦鏡又衍生出另外一種用處,就是占卜。
八卦鏡的人可觀天地八卦,算世間生死,寧弘文正是這種人,幾乎所有風雨觀的弟子都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這種八卦境只能說是偽八卦境,只是用來占卜罷了。
漸漸的漸漸的,葛立閉上了眼睛,寧弘文也閉上了眼睛,八卦陣盤極速運作,一些畫面出現在了寧弘文的腦海裡。
隨著時間的推移,寧弘文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滿頭大汗,地面上的陣盤有些不穩,房屋都在搖曳,寧文樂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只有花夏旋還矇在鼓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雖然寧文樂現在並沒有達到寧弘文那種境界,但他看見過父親給許多人占卜過,然而都沒有這種動靜,而且一旦地面上的陣盤有消失的跡象,要麼就是被占卜之人命不久矣,要麼就是那人不在卦中。
很顯然葛立正值青年,前一種情況不可能,那麼就是後一種了,不在卦中。
突然一陣劇烈的抖動,隨著一聲雷鳴,陣盤徹底消失了,寧弘文吐出一口老血,徑直噴在了葛立的身上,葛立剛想起身吐槽一番,發現寧弘文正死死的盯著自己,一句話沒說。
“寧叔,您這是怎麼了?”葛立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難道是自己又閉著眼睛不自覺的修煉,導致靈氣瘋狂聚集,寧弘文氣的吐血了?
寧文樂連忙過來將寧弘文攙扶起來,他的母親也趕緊過來替他療傷,花夏旋嘴角抽搐,葛立還真是神獸,佔個卜也能出事。
“寧叔這是怎麼了?”葛立輕聲問道,現在的他不敢出太大聲,好像情況不太對勁,似乎是因為自己。
“咳咳。”寧弘文咳了幾聲,“不怪你,你也不要自責,我們占卜之人本就是行逆天之事,死在路上很正常,這不算什麼。”寧文樂急忙穩住寧弘文。
“寧叔沒事就好,不然我心裡可過意不去。”葛立算是鬆了口氣。
“那寧叔,占卜如何呢?”葛立還是忍不住去問,雖然知道最後的答案肯定是天機不可洩露。
“天機不可洩露。”寧弘文說道。
葛立嘴角抽搐,果然是。
“但你前途無“量”,不過到底是無“亮”還是無“量”,那就要看你自己了。”寧弘文接著補充道。
葛立聽完寧弘文的話後一頭霧水,頭頂冒出一大堆問號。
“還請寧叔多講一些。”葛立還想繼續知道更多。
寧弘文搖了搖頭,“並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不能說,有人在看著呢。”
說完寧弘文指了指上天,葛立也明白了,占卜這件事本就逆天,要是隨意篡改所佔之事,上天就會降下責罰,到時候就不是一口老血能夠解決的事了。
見寧弘文沒事,花夏旋與葛立走了出去,寧弘文看在葛立的背影,搖了搖頭。
“父親,其實你也不知道吧。”寧文樂看出了一些端倪,一般占卜持續時間會持續半個小時左右,但這次時間很短。
寧弘文點了點頭,“確實不知道,希望一切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吧。”說完寧弘文躺在了床上,恢復著身體。
一路上,葛立忍不住去想剛剛的事情,“你說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呢,我怎麼有點不明白,什麼亮不亮的?”葛立疑惑的說道。
花夏旋搖了搖頭,當事人都不知道,身為旁觀者的花夏旋又怎能知曉。
回到房間內的葛立躺在了床上,回想著寧弘文說過的話,想著想著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