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了水鏡藤本源後的花夏旋陷入了沉睡,花文心將其安頓好後,來到了葛立的房間。
此時的葛立緊閉著雙眼,遮清劍橫在葛立前面,劍氣與靈氣相互交融,好似一副陰陽圖,花文心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漸漸的,漸漸的,遮清劍豎了起來,葛立也睜開了眼睛,注意到了花文心的到來,連忙下床,一個不小心跌在了花文心的懷中,那畫面,咦~~
“還是好好休養吧,看得出來你和遮清劍都在硬撐。”花文心語重心長的說道。
葛立點了點頭,坐在床上,稍微好轉的臉色因剛剛催動陽靈石又變得些許蒼白了。花文心見狀,催動體內的水鏡藤,將一些水靈氣輸送到葛立的體內。
剎那間,葛立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舒適,那一刻,彷彿天地都靜止了,眼睛不由自主的閉上了。
“好好睡一覺吧。”說完花文心走出了房間,朝著水鏡院門外走去。
走在水界的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熱鬧的坊市,只不過屬於水鏡院的卻寥寥無幾,幾乎都被水月氏打壓,而且這幾天打壓的更厲害,水鏡院的弟子出門都得時刻注意自己的安全。
當然花文心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沒有人敢動他,也沒有人會去動他,水鏡藤的難纏無人不知,一旦陷入水鏡藤所製造的幻境中,沒有堅定的意志,很難走出來,不過陽靈石除外。
走進一個房間內,牌子斜掛著,屋內一些老鼠吱吱作響,蛛網已經遍佈了整個房間內,催動著水靈氣,不一會,房間內重現光彩,細看的話,正對著大門的櫃檯上隱隱約約浮現水鏡藤的樣式。
走上前去,花文心撫摸著櫃檯,露出了惆悵的神情,臉上的皺紋似乎也變多了,頭髮也白了那麼幾根。
走上前去,看著上面的牌位,輕輕吹去上面的灰塵,三個大字浮現在上面。
花霸天。
很明顯這是水鏡院供奉的地方,自從花霸天暴斃後,花霸天的靈位就在這裡了,過了這麼多年了,雖然被水月氏以及其他看不慣水鏡院的人攻擊過,但裡面的牌位基本上沒有損壞。
“水鏡院的列祖列宗,希望這次水鏡院能挺過去吧。”花文心將所有的牌位立好,跪在前面,虔誠的懇求著,順手將另外一塊牌位放在了旁邊。
走出去後,拍了拍衣上的灰塵,雙手放在背後,朝著遠處走去。
回到水鏡院後,花文心並沒有去找葛立,而是走進了藏書閣,今天的藏書閣異常的安靜,走進藏書閣,花文心徑直走上最高層,拿起一塊令牌,朝其中注入靈氣後,一位老者出現在面前。
渾身都是用水構成,水靈氣遊走在周身,周圍的環境都受其影響,就連花文心也感受到了壓迫感。
“沉睡了這麼久,是誰將我喚醒!”那位老者似乎有些憤怒,言語中帶著壓迫,使得藏書閣都不由得抖三抖。
“在下為水鏡院當代家主花文心,冒昧將前輩喚醒,還請原諒。”花文心弓著腰說道。
“哦?當代家主花文心,沒聽說過,找我有什麼事嗎?”老者說道。
“確實有事,如今水鏡院危在旦夕,水月氏兵臨城下。”花文心緊張的說道,眼前的老者似乎已經超脫五行之外,一言一行讓人倍感壓力。
“又是水月氏!”老者似乎有些憤怒,“要不是老夫已是靈體,一定不會留下水月氏,說到底還是心慈手軟了啊。”老者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似乎有些後悔。
“還請前輩指點一二。”花文心說道。
“說到底還是我們老一輩的原因啊,也罷,在這之前要告訴你一些事情,既然你是水鏡院的當代家主,當年水鏡院屠殺西部燕族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老者說道。
花文心的表情有些驚訝,為什麼眼前的老者竟也知道這件事情,屠殺燕族不是他父親做的嗎,眼前的老者明顯有些年頭了。
“不用感到奇怪,當年屠殺燕族我也有目共睹,而且我也有參與。”老者慚愧的說道。
花文心一臉的震驚,沒想到他竟然也參與了。怪不得燕族一夜之間全部覆滅,有老者這樣強的人物,踏平燕族不過談笑間。
隨後老者說自己也是水鏡院的一代家主,名花昊蒼,而且當時水月氏正被水鏡院踩在腳底,這一切的一切還要從水鏡藤說起。
當時試心鏡出了問題,水鏡藤不翼而飛,水鏡院的人就懷疑被水月氏的人所偷,而且確實在水月氏感知到了水鏡藤的氣息。
一怒之下,花昊蒼怒闖水月氏,將水月氏攪的天翻地覆,當時的花昊蒼可謂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花昊蒼雖然不是水鏡藤的持有者,但他的靈物水靈藤也不是凡物的存在,四象境巔峰的他在水界可以說是橫著走,沒有人能扛得住他的一擊。
四象境分為太陽、太陰、少陰和少陽,陽屬性命宮與火屬性感知即為太陽,陰與水為太陰,陰與火為少陽,陽與水為少陰,陽與其他感知即為少陽,陰即為少陰,陰屬性命宮加上水屬性感知,四象太陰境的花昊蒼無敵手。
但奇怪的是,當他闖入水月氏的時候,水鏡藤再次出現在了水鏡院,而且在水月氏也感知不到水鏡藤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