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依然是吃的稀粥,只是在白嬌嬌和陸玳走進小木屋,坐到餐桌邊之後。有位將士端著托盤走進去,為他們擺放一小盤炒肉在餐桌上,隨後便退出小木屋,把門給白嬌嬌他們關上了。
炒肉的香味在整間屋子裡瀰漫開來。
白嬌嬌餓的慌,一聞到炒肉的香味,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夾了塊兒炒肉擱放在碗裡。只見陸玳並未動筷子,也不好意思再夾第二塊炒肉吃。
等到一碗粥即將喝完,白嬌嬌看到餐盤裡剰下的那些炒肉,還是絲毫沒動。這才又享著筷子夾了兩塊兒炒肉,吃了起來。
白嬌嬌吃了飯,端著碗筷走出小木屋,前去裝了清水的木桶邊洗碗。
洗碗之後,白嬌嬌沒有等陸玳,直接拿著碗筷放到廚房裡的碗櫃裡,隨後轉身離開,回她入住的牛皮大帳那邊去。
在她與陸玳坐在一起用餐之時,她也曾主動的找陸玳閒聊,間接的跟陸玳打聽一些,與陸玳他們籌集糧草有關的消
息。
可無論她問的有多委婉,陸玳都守口如瓶,沒把與那件事情有關的任何細節問題,透菡一點點給她。
白嬌嬌識趣的住了口,在心裡決定,不再找陸玳打聽這些事了。自個兒就在行營這邊,還愁找不到可靠的人,問到某些事情的真相?
等白嬌嬌走的快要到牛皮大帳之時,遠遠兒的,往陸玳入住的牛皮大帳那邊一瞧,竟然看到了風無痕的身影。
在她和陸玳前往廚房用餐之前,她並未在那邊見到風無痕,只是見到了陸玳身邊的一些女密探們。
此刻,那些女密探們,仍站在牛皮大帳外的空地上,並沒有誰擅自離開。
白嬌嬌在心裡感到疑惑,風無痕在這時候回來,不去廚房用餐,卻守候在陸玳的牛皮大帳外,是為了哪般?
她感覺有些不對勁,卻也明白,她不方便在這些時候,跑到陸玳的牛皮大帳那邊去一探究竟。
陸玳都不在牛皮大帳之中,她一女子家家的,怎麼能趁他不在之時,獨自跑到他的牛皮大帳裡去?
就當白嬌嬌思索之際,她只見風無痕掀開簾子,高大的身影很快閃進牛皮大帳之中。簾子重新垂下,她無法透過拉下的簾子,看到牛皮大帳裡的一切,只好回到自己入住的牛皮大帳裡去。
沒有那些惹人煩的女密探們,在她的牛皮大帳外看守,她倒是感覺清靜的多了。由於今天沒什麼患者過來找她醫治,她打了點水來洗了洗,便走進隔間去午休了。
歇息了不到半個時辰,白嬌嬌隱約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響,很快驚醒。
醒來後立馬下床,穿著繡花鞋來到外間。卻見一位身著鎧甲的女密探,正掀開了簾子,視線是往她臉上看來的。白嬌嬌一瞥見那位女密探,沒有給那人好臉色,冷冷的問道:“你又來了?”
女密探趕緊放下簾子,魈尬的眼神看向白嬌嬌,聲音極輕的解釋道:“白姑娘,是二皇子殿下讓我來請您過去,好為五皇子殿下醫治的……”
白嬌嬌一聽到“五皇子殿下”幾個字,險些懷疑是自個兒聽錯了。
畢竟在幾天之前,她還給五皇子殿下醫過病。也對五皇子說過,讓他要好好休養,在沒康復之前,盡童少出門。五皇子殿下答應了她,說他會按她教他的法子去做。
這是怎地,她才來到景北之地沒多久,就聽見這位女密探說,五皇子殿下也來到了這邊,還被氣的暈倒了的訊息?白嬌嬌疑惑的看了女密探一眼,問道:“你說,五皇子殿下來到了行營,被人家給氣的暈倒了。那個‘人家’,是指的誰?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且說給我聽聽。”
女密探聽了白嬌嬌的話,眼底惶恐一片。
看的出來,眼前的這位女密探,是不敢回答她問的這些問題的。畢竟那個受傷了的男子,是女密探的主人,二皇子
殿下的親弟弟。
二皇子殿下在平日裡,有多護著他的那個五弟,無論是在宮中的人們,還是在行營裡的人們,就沒誰不知道的。這位女密探在顧慮什麼,她一眼便能看明白。
想一想在此之前,陸玳把那些女密探們踹倒在地,又罰女密探們去太陽底下暴曬的情景,白嬌嬌心裡竊喜。不過卻沒在臉上表現出來,僅是淡淡的說道:“你什麼都不說,我無法知道五皇子殿下得病的原因,以及他此時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我是女醫,不大方便去為五皇子殿下醫治。為了不耽誤五皇子殿下診治,你還是去請哪位太醫過來,為五皇子殿下瞧瞧。”
女密探只聽到白嬌嬌拒絕了,忙嚇的跪倒在地,懇求道:“白姑娘,您就行行好,去幫咱們的五皇子殿下看看吧。您也是知道的,行營之中,偶爾是會有那麼一兩位太醫過來。但在大多數時候,太醫們都在皇城之中,我們可是不好去請的啊。”
白嬌嬌拖長尾音“哦”了一聲JL
之前拉著她,不讓她去廚房端飯菜來吃的人,可不就是她們這些女密探們?她們是怎麼待她的,她可沒忘記。
她是個有血有肉也有主見的人,此刻,她不想跟著這位女密探過去,給五皇子殿下看病。
誰都知道,五皇子殿下體質較弱,又是皇帝和秦昭儀很疼愛的一個皇子。哪位醫者去給五皇子殿下看病,這看的好,大家都好。
倘若是看的不甚令人感到滿意,出了什麼事兒的話,那她的小命兒就難保了。
白嬌嬌伸手將女密探扶了起來,道:“你回去告訴二皇子殿下,就說,這事兒,我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