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講,一個能將藥材種的這麼好的老人,不可能會是一個粗心的人。即便是這個老人醉酒了,也不至於會讓萬氏得逞。
白嬌嬌在採摘野果子時,輕聲對素惜說出了心裡的想法。
“……在我看來,應該是石爺故意裝醉,好試探萬氏的。你想啊,咱們來到竹林裡,說話都是小聲說的,他老人家在竹林裡撫琴,是怎麼能聽到的?”
素惜聽了這話,面露難色。有些事兒,並不是她不知情,而是她不方便說給嬌嬌妹妹聽。因為嬌嬌妹妹還小,好多事,都不方便跟她講。
白嬌嬌只見素惜迴避著她看向她的眼神,心裡也就知道,素惜對幹萬氏偷走石爺的東西一事,應該是知道一些訊息的。就問道:“素惜姐姐,你說呢?”
素惜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妹妹,這件事,我本來是不打算告訴你的。但你是白家的人,按理來說,也是應該知道真相的。”
白嬌嬌勾唇笑了笑,“那是。”
萬氏在外面當賊,說到底,也是影響的,他們白氏一族的所有人們的形象。她是白府的長房嫡女,自是也會影響到她的形象的。
素惜道:“其實石爺那人的酒量不錯,在一般情況下,是難得喝醉的。而且你和他都是醫者,有時,你在飲酒前,會悄悄服用解酒藥粉1。他應該也會考慮到這些。”
白嬌嬌媼尬的笑笑,“我就算不用解酒藥粉,酒量也不算差的。”
“這話,我信。”素惜餵了個野果子給白嬌嬌吃,告訴她道:“我們小姐都說過,妹妹的酒童肯定不會差,因為姐姐從前釀的酒,有一小罈子酒,怕是都存放了三年吧。妹妹一個人都飲了一小半,我們也沒見妹妹飲醉不是?”
聽了素惜這話,白嬌嬌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
那是因為世伶姐姐的酒好喝,她才會多喝幾杯的。
“就是,酒量不錯的人,不會輕易的喝醉。我們小姐說,在萬氏去找石爺的那天,石爺可能是真的飲過酒,在萬氏的面前裝醉。等萬氏偷了東西之後,才派人去的白府。”
白嬌嬌聽了素惜的話,問道:“姐姐回到了皇城,在郊外府邸之中養傷的事,不是沒告訴她的孃家和婆家以外的人們嗎?我想的話,石爺應該也不知道吧?”
素惜微微點頭,“石爺確實是不知情。這不是我們有意要瞞著他,而是他在小姐回來了的那段日子裡,並不在皇城聽素惜這麼一解釋,白嬌嬌也想明白了一些事。
可能是在萬氏來到石爺這兒之時,石爺就已知曉萬氏的真實身份。給機會讓萬氏偷走他的銀兩和藥粉兒,只是想等到萬氏在得逕之後,一時得意忘形,就能借此機會,去査到更多與萬氏他們有關的事。
石爺不喜歡聽人家說他老,認為人家說他是老人家,聽著怪不舒服。
而她所見到的石爺,也確實是不老,看著跟其他的四十多歲的長者,並沒什麼不同。
可見石爺在這些年裡,還是服用過駐顏丹之類的藥物的。要不,石爺不會看上去有這麼年輕。
萬氏在白府裡住著的時候,也是個極愛美的人,每天都會用些藥粉往臉上敷。有些時候,臉上的藥粉兒會弄髒錦被,也會弄的滿屋子裡都是藥味JU
僅為萬氏愛在臉上敷藥粉兒的事,白清韻的父親,都不知跟萬氏吵鬧過幾回了。
每次一吵鬧,萬氏就要問白清韻的父親:“我為何要把自己塗成這樣兒?我塗成這樣兒是為了誰,他人不知,難道你心裡也沒點數?你常年在外征戰,都難得回家來。就是偶爾會回來幾天,也是經常在尋藉口往外跑。我要是再不塗一塗,你只怕都要跟你在外面兒養的狐狸精有娃兒了……”
“啪。”白清韻的父親抬手就是一掌,狠甩在萬氏臉上,怒道:“不可理喻!”
白嬌嬌就鬧不明白了,萬氏那麼個愛美的人,來了石爺這兒,都知道顢走hua胎藥粉了,為何沒把石爺的駐顏丹給順走?
更重要的一點,萬氏偷走藥粉,究竟是想偷出去給誰用的?
這個問題的答案,她很想知道。
白嬌嬌和素惜摘了兩藥簍的野果子,一人揹著個藥簍,回到了石爺的雜屋裡。等她倆出來,恰巧看到坐在院子裡的水井邊,正在清洗荷葉和荷花的石爺。
白嬌嬌見了,立馬捲起袖子走上前,蹲在木盆邊,幫石爺清洗荷葉。
“水涼呢,你這丫頭,走遠些。”石爺一把拽起白嬌嬌的胳膊,將她拖到了一邊兒,不讓她碰。
白嬌嬌一下子被石爺給拖到了一旁,一臉魍尬。這下總算是明白了,為何素惜也看到了石爺在清洗荷葉,卻不上前來幫忙的了。
同時更是在心裡認為,萬氏能順走石爺爺的銀兩和藥粉,乃是石爺爺故意給萬氏機會,讓萬氏曬走的。
一個能細心到不讓女子碰涼水的長者,怎會在陌生人面前飲酒了醉酒,給陌生人可乘之機?
正當白嬌嬌在思考這問題時,耳邊傳來了石爺爺的話語:“站這兒榜著幹啥?還不趕緊去沏茶,你們兩個先喝著。”
這是石爺爺說給素惜聽的。
白嬌嬌微笑著看向素惜,只見素惜很快來到她身邊,向她伸出右手。她伸手握住素惜的手,和素惜一起前往大廳。快走到大廳時,白嬌嬌又聽到了石爺爺說的話:“廚房裡有蓮子粥,你們若是餓了,可以先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