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韓凌小聲驚呼,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身邊這位,可是教中有名的他心通,一雙眼睛像刀子一樣敏銳,若不特意遮掩,自己的想法能被他看個通通透透。
韓師姐俏臉微紅,但絕不退縮。
魔教女子,臉皮怎麼能不厚?
無趣,都是些無趣的人,師姐你那怕裝出一絲嬌羞,都能勝過三月的春花,為何教中都是些天仙外貌城牆臉皮的無趣女人?
齊心將目光轉回那可憐的倀鬼身上。
雖然它的哀嚎異常慘烈,但在這濃霧中,顯然不會引來同情。
齊心自然是能讀到它的內心。
若用一個詞概括,便是心亂如麻。
這倀鬼生前顯然是居住在西荒大山中的蠻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家中也許有些牽掛,從它紛亂的魂紙上,偶有些一閃而過的字跡。
家裡的娃娃還等著吃肉。
這皮毛給婆娘做個裙子一定不錯。
再過兩年。。。
但這些閃爍的人性,總會被大片血紅所掩蓋,剩下的只有對生靈的渴望。
唉,齊心淡淡地嘆了一口氣。
眾生皆苦。
他從小,就從父母的內心具現上,明白了這個道理。
每個長大了的人,魂紙的顏色都會很暗淡,即便是平日人前顯貴的一撮人,反倒陰影更甚。
一個年幼的孩子,就看盡了人生的喪氣,這不得不說是一種獨屬於他的悲哀。
好在自己足夠堅強!
看著前面那隻可憐蟲,咱也天崩地裂,巋然不動。
直到一隻老虎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