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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古戰場輿圖,最為淡然的人,當屬冰神宮大小姐南燁萱了。
自小修行冰神宮正傳,幾乎從未走出過雪州的南燁萱在整個九州名聲不顯,但她的修為可是實打實的金丹。
而且以南燁赫的話來說,他姐姐自小打遍宮中同輩無敵手,也只有某位太上長老的孫子能勉強與之一戰,但是那人現在還在宮內苦修,並未墨霜城。
這古輿圖顯然是按修為匹配攔路虎,南燁萱一路走來,遇到兩撥金丹妖獸,然而都是未曾接近,就變成了栩栩如生的冰雕。
南燁萱並未取其性命,也不在意這些妖獸有何異常之處,就那麼勇往直前義無反顧。
耿直又冷淡的姑娘。
然後,她遇到了真正的攔路虎。
正是皇州八名甲士之一。
南燁萱停下腳步,冷冷望向前方如同一尊戰神矗立的軍士。
“皇州北方軍團,五品郎將,甘誠。”
南燁萱不答話,只是漠然看著這送上門的敵人,似是不屑一顧。
甘誠獰笑一聲,伸手拔出插在地面上的長槍,悍然攻來。
此刻的墨霜城外,有不少人的眼睛都緊緊盯著皇州八人的動向,這冰神宮大小姐與其中一人的戰鬥,自然是吸人眼球。
“我皇州軍銜以修為和戰功立,五品將軍通常便入了金丹,這甘誠作為五品郎將中的佼佼者,試探南燁萱的深淺再也合適不過。”
皇州軍陣前,童凱定與兩名同僚也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交手的兩人。
兩軍交戰,攻城為下,攻心為上,若是成功擊敗南燁萱,雪州之人的鬥志自是要被削弱幾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這世間總有不按常理成長的人存在,南燁赫今年二十又七,南燁萱比他長五歲,三十二,已然將冰神宮真傳之一的玉蝶心法修到了極其高深的地步。
化工何處萬剪刀,剪除玉蝶滿空舞。
南燁萱的戰鬥沒有任何法器的存在,她只不過站在那裡,漫天的風雪就如同前來朝拜計程車兵,在她周身飛揚激盪,化作刀槍劍盾,為她而戰。
甘誠一名身經百戰的武夫,一杆玄鐵槍舞的虎虎生風,皇州多年征戰,軍中甲士多修的是火屬功法,對上雪州修士自然是針尖對麥芒,孰強孰弱看的是真本事。
然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甘誠滿身如同烈火焚燒,勢不可擋,卻就那樣,被南燁萱凍在原地。
南燁萱同樣未取他性命,甘誠就在冰中滿臉不甘,看著南燁萱款款離去,再未回來。
童凱定大笑出聲,朗聲道:“南大小姐果然名不虛傳,佩服佩服。”
對面的南燁赫回應道:“紫袍老兒,也不看看她是誰的姐姐。”
童凱定不以為意,接著觀戰。
。。。
“霸天老祖,咱們跟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晃,這雪州之大,啥也沒有,無聊透了啊。”
從冰神宮離開的李雲意揹著宗門第一重寶仙劍未央,肩頭站著自稱龍霸天的未央劍靈,在她的胡亂指點下四處亂跑。
龍霸天坐在李雲意肩頭,雙手托腮,有些羞惱,“這鬼地方,當年跟龍小三來的時候也沒這麼無聊啊。”
“敢問當年傲天祖師帶著您來雪州作甚?”
“當年雪州有個大派的一名老妖婆,修為大進,廣邀天下豪傑上門挑戰,那幾日宗門無事,龍小三就帶著我去觀戰了。”
“後來呢?”
李雲意好奇問道。
“一幫子臭魚爛蝦,龍小三看不過去,一挑全,都幹趴了。”
李雲意一陣惡寒,這個惡劣的男人。
“後來那老妖婆居然傾心於他,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喲。”
“算了,那邊我看著有好玩的,咱們去那邊。”
說著,龍霸天指揮李雲意向著墨霜城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