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二嬸,對不住了,今晚的局面怕是不能如你所願了!
“胡說!什麼男子,給我閉上嘴巴!”
陶湧金一聽顧氏這麼說,身形微微晃了晃,將自己的袖口從顧氏手中抽走,低聲狠狠咒罵道。
他嘴巴雖是這麼說,眼神卻落在陶姜身上,滿是質疑與探尋。
他並不相信這個嫡長孫女。
陶姜在生意上是個極有本事的,在外也給自己長了不少臉面,這一點陶湧金是承認的。
但是再有本事也是女子,何況還是豆蔻之年,若是真做出什麼私會男子之事,也不是不可能。
若真是如此……陶湧金眼底暗了暗,恐怕這家中也就容不下她了。
正想著,麻袋終於被婆子們給解開了,卻聽見幾聲尖叫:
“哎呀,這不是顧家大少爺嘛!怎麼被打成這樣了!”
麻袋中,顧重樓像死魚一般蜷縮在裡面,臉上青青紫紫如同開了個彩帛鋪,右眼眶連著頰肉腫成一片十分可怖,哪裡還有平時星眸微轉的模樣啊!
再加上時不時往外吐著不知是池水還是嘔吐物的液體,噁心得一眾婆子連連後退,竟沒有人敢靠近一步。
唯獨陶羅如同死了親爹一般,撥開眾人,猛地一下子撲到顧重樓身上
許是衝力太猛,只見顧重樓被她壓得拱起身子,一大口液體“哇啦”一聲吐了出來,噴了陶羅半張臉都是。
眾人更加嫌惡地後退了半步。
但陶羅混不在意,只將顧重樓豬頭一般的臉擺放在自己膝蓋上,拿出絲帕為他細細擦拭這場面,除了噁心,沒有半分感人。
“姜兒,你怎麼與樓兒半夜私會?”
顧氏的心疼絕不比陶羅少半分。
前幾日還是俊秀清貴的寶貝侄子,就這麼一點點時間,被人打得鼻青臉腫,這讓自己怎麼跟哥哥交代!
她的眼神勾出撩人的尖牙,狠狠地瞪著那些手拿木棍的兇悍婆子們,嚇得婆子趕緊扔了兇器,朝陶姜身後躲了躲。
只是現在並不是與下人計較的時候,如何快速坐實陶姜的罪名才最重要。
等她嫁入顧府,自己作為姑奶奶有的是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於是,顧氏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對樓兒素有情分,只是再怎麼鬧了不快,你也不能把人打成這樣啊!樓兒受傷是小,你這悍婦的名聲要是傳出去,將來哪戶人家還肯要你啊!”
私會?
原來顧氏的陰謀便是這個啊!
陶姜冷冷地打量著顧氏
她這二嬸要麼不出手,一出手便是招招要她翻不了身。
先是坐實她私會,讓她閨名有損;又栽贓她私會的物件是顧重樓,如此一來陶姜就是不想嫁到顧家都不行了。
當真耍的一手好心計!
陶姜面上沉靜無波,眼底卻是勾出了一抹狠色
二嬸,你可得拼出全力來表演!
你栽贓得越狠,說得越真實,這罪名來到你親生女兒頭上時,你的心才會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