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雲棄很是不滿,他輕揮起袖袍,就將蕭禹峻扇飛了出去。
蕭禹峻毫未抵抗,重重地落地吐了口血。
“誰允許你自我主張的?”
蕭禹峻強撐著痛苦,咬著牙慢道:“她辱了義父。”
雲棄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薄唇輕揚,“你是為了我?”
“是。”蕭禹峻毫不猶豫堅定道。
雲棄戲看著他,犀利的視線彷彿能夠洞察人心一般,令蕭禹峻更加緊張。
不過因為他強忍著身體的疼痛,額頭的汗反倒替他遮掩了一些。
“最好是這樣。”雲棄那股駭人的威壓移開,蕭禹峻也暫時鬆了口氣。
“那個小東西不用你來處置,本尊對她倒是蠻喜歡的。今日她的魯莽,並未令本尊生氣。
一個女娃娃,倒是太單純了一些。終有一日,她總會明白這個世界多麼的不堪,人間多麼不值得留戀,她所在意的那些,不過終是虛影,她所鍾情的,不過難脫塵世骯髒。”
“義父大義!”蕭禹峻低頭奉承道。
“大義?”雲棄哈哈大笑,“對,本尊確是大義,冥梟那個蠢貨,到底是教出一個小蠢貨。可惜了!”
“義父說得對!”
雲棄再次看了蕭禹峻一眼,“那個小東西先留著吧。你安排下去,將那些善人不得善終的魂都放出去,冥梟那個傢伙不肯教那小東西,本尊來教。
本尊倒要看看,若有一天,她見識到了這世上的種種不公,是否還會心如始初?
還有,你想方設法去查一下玄天劍。本尊清楚的記得,千年前,那老傢伙魂魄消失,那玄天劍是他的魂劍,又從何而來?
倒是稀奇,一個冥魂,竟然也馭得了玄天劍?
千年前,那老傢伙和溟梟合力打壓本尊,還不是拿本尊無可奈何?呵呵……”
“是。義父!”蕭禹峻低頭應道。
雲棄看了他一眼,心情好像不錯,便扔了一瓶丹藥給他,“拿去吧,好好療傷。”
蕭禹峻伸手一接,便將藥瓶握在了手裡。
“唐家如何了?”雲棄又問道。
“已經在計劃之中,大護法搶了唐氏很多單生意,渭水村那邊也快佈置好了,很快,我們就會將唐氏掌握在手裡。”蕭禹峻答道。
“那就好。”雲棄的心情好了很多,“本尊倒是想看看那小傢伙以後的反應。”
“還請義父放心!”蕭禹峻低頭行禮。
“好,那本尊就等著。”雲棄話落,一揮袍袖,身形便即刻消失。
蕭禹峻只覺得腿腳發軟,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差一點,差一點萌寶就遇到危險了,也差一點,他就忍不住了。
還好,最起碼萌寶暫時安全了。
蕭禹峻張開手,將那瓶丹藥握緊。
他知道這丹藥,萌寶當初給他吃的就是這一種。
他知道,這丹藥是雲棄千年前從玄學老祖那裡搶來的。
他嘆了口氣,將丹藥收了起來。他已經服用過,再服用只是浪費。
而且他開始感覺到,他體內的傷已經在開始好轉。
這也是萌寶的功勞。
當初,萌寶將他從地獄中最黑暗的深淵拉了出來,將陽光捧到他的面前,讓他無論何時都能感覺到那股溫暖,還讓他有了身體快速修復的能力。
所以,他會找機會將這瓶丹藥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