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擦了擦汗,安慰道:“你不是說你師兄已經觸控到四階陣法的門檻了嗎?這區區二、三階的魔獸應該難不倒他,更何況身旁還有個凌虛聖子。”
玲瓏張了張嘴,雖然心中很不樂意但不得不誇讚他一番:“師兄陣法造詣雖高,但是佈陣的速度沒你這般快!”
“怎麼可能?!你師兄堂堂一宗聖子,對三階陣法的熟練程度總比我現學現賣的來得強!”姜澤不以為意,權當玲瓏在拍馬屁。
“你這是剛學會的?!”玲瓏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姜澤。
這也太胡扯了吧!短短一刻鐘便掌握一個三階陣法,這資質得妖孽到何種程度?!
姜澤不多解釋,只揚了揚手中蒼梧長老的手札。
玲瓏極想看看那本手札上到底寫了些什麼,但那是人家的傳承,自然不會被允許,只得眼巴巴地望著姜澤。
半個時辰後,冰甲蟲群從二人頭頂上返回,數量比之前少了不少,其中有部分負傷而逃,灑落一路綠色液體。
待它們飛遠後,姜澤警惕地將陣法開啟,對玲瓏說道:“走吧,去前面看看情況如何。”
聞言,玲瓏趕緊跟了上去。
待二人近前,雪谷中竟無一活人,只剩下滿地冰甲蟲的殘屍,以及不少奇怪姿勢的人形透明冰雕,面部最終都保持著驚恐痛苦的表情。
甚至有的冰雕上還殘存著半個冰甲蟲的屍體,想必是在吸噬時被斬殺。
“這些冰雕和冰宮廣場上的如出一轍,都是被冰甲蟲吸取了血肉!”姜澤打量著散佈雪谷中的冰雕,面色凝重。
玲瓏心神不安地在冰雕群中翻找她師兄的蹤影,腳下都因驚慌而有些踉蹌。
“師兄~~!”玲瓏帶著哭腔大聲喊。
姜澤上前安慰道:“放寬心,你師兄哪那麼容易死?你也太瞧不起他了。這裡隕落的只是一少部分修士,料想你師兄已經帶著剩下的人逃走了。”
玲瓏這才逐漸恢復理智,哇地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姜澤沒什麼安慰女孩子的經驗,只得上前拍了拍她的頭,柔聲說道:“要不還是往前走吧,或許一會就能碰上你師兄也說不定。”
聞言,玲瓏止住哭泣,紅腫著眼睛點了點頭。
二人沿著雪谷一直往前走,路上遇到不少人形冰雕,看來他們是且戰且退。
越往前走玲瓏的表情越是沉重,幾乎每個冰雕她都要上前檢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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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畜生可真是可惡!”凌虛喘著粗氣,咬牙一劍斬殺最後一隻冰甲蟲。
此時他丹田中真氣早已消耗一空,強橫如他身上也負了不少傷。
旋即對玄陽明拱手道:“多虧了陽明兄,不然我等全都得交代在這雪谷之中。”
中年修士此時也上前拍馬道:“陽明聖子的陣法造詣果然名不虛傳,這玄道大陸的年輕一代中恐怕沒人能及得上。”
中年修士躲在二人的庇護之下,出工不出力,身上沒受一點傷。
“在下豈敢居功,若不是凌虛兄為我等爭取時間,縱使這四方無極陣法再強也來不及佈置。”玄陽明謙謹地回道。
望著僅剩的一半人中,傷的傷殘的殘,玄陽明感慨道:“這冰甲蟲雖然品階不高,一旦成了氣候也極為棘手。”
尋常二階冰甲蟲攜帶寒毒,一旦被其咬破護體罡氣,受傷部位瞬間便被凍結,之後便從中吸取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