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令你回去好好反思沉澱幾日心性,你倒好直接不來了?”蒼梧長老恨鐵不成鋼。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姜澤誠懇地請求,“可否容弟子辯解幾句?”
蒼梧長老隨即將他領入內室並開啟隔音陣法,靠在椅背上睥睨著姜澤,看他能說出些什麼緣由!
“弟子不敢忘記師父的囑咐,只因宗主傳弟子一卷秘術令弟子限時參悟,”姜澤跪在地上如實道來,“弟子不得不閉關參研,至此方耽誤了些時日。”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蒼梧長老自然是跪得的。
“若不是看在宗主面上,我一腳就把你踹飛了!”蒼梧長老臉色稍稍好轉。
轉念一想,宗主竟然傳他秘術,莫不是想靠他抗衡塔主的勢力?
蒼梧長老上下打量姜澤,這小子雖陣紋天賦極高但修為屬實不濟,怎麼看都不像能擔此重任。
“你修為如此懈怠,心性又這般張揚,不知宗主如何會看重你!”蒼梧長老嘆了口氣,陣師塔內己方勢力逐漸式微,他日夜盼著宗主能抽空過問下此間之事。
盼來盼去,沒想到宗主竟然將這混小子當做切入點,心底確實有幾分失望,莫不是宗主已放棄陣師塔內的佈局。
“弟子因尚未獲得合適的法寶無法走器修之路,因此才壓制境界尚未突破。”姜澤見蒼梧長老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付,似乎對自己頗有成見,便直接表明心跡避免橫生枝節。
“弟子想等雕紋到足以銘刻二階蘊靈陣的水準,替此劍銘刻後再突破境界。”
“至於心性張揚,弟子自問雖算不得沉穩老練,但也頗為實誠。不知師父為何覺會認為弟子心性張揚?”
蒼梧長老想起這事就氣不打一處來,質問道:“當日一階段考核時,別的弟子都認認真真地銘刻陣紋,而你卻在鍛鋼薄板上亂塗一氣!”
“這...師父誤會了!弟子僅內門本宗弟子身份,月俸有限,手頭拮据,平日只得用牛皮紙練習雕紋,當日是弟子第一次接觸鍛鋼薄板,由此花費了不少時間熟悉陣基。”
“現在內門本宗弟子這麼窮嗎?”蒼梧長老感覺不可思議,他雖知普通弟子並不富裕,沒想到竟然窮到這種地步。
蒼梧長老忍不住扼腕嘆息,寒門難處貴子,如果真如他所說,這些普通弟子中不知得損失多少好苗子!
“那第二階段考核又為何不像其他弟子那般壓制靈石核心,再穩步銘刻?”蒼梧長老再度問道。
姜澤愕然,原來他們是這樣銘刻的嗎?
他還以為大家都處在同一條秋名山賽道上,放任靈石飛馳各憑本事呢!
“弟子未接觸過其他陣紋,並不知具體銘刻步驟,只得靠自己的嘗試設法達成。”
嘶.....
長老捏著鬍鬚仔細思索了一番,這似乎都能說得通。
照這般說來,這混小子不僅沉穩老練,更是難得有開拓精神,跳出前人桎梏。
蒼梧長老臉色大為好轉,心中起了愛才之意,“你這雕紋跟誰學的,可有師承?”
“弟子是從藏書閣的藏書《初級陣法基礎》以及《陣師雕紋,從入門到精通》兩本書中自行摸索,並未得任何人傳授。”姜澤答道。
這小子不會又在蒙我吧?蒼梧長老一臉狐疑。
若是隨便找兩本書就可摸清雕紋師的入門之路?那雕紋師也不會這般稀罕了!
見蒼梧長老不信,姜澤便將《初級陣法基礎》從頭到尾背了一遍。
蒼梧長老越聽神情變得愈發不可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