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姜澤便起了床,昨天約好這個時間在大廳集合,準時到場的卻只有歐陽言一人,旁邊放著他的揹包。
“姜澤,起來啦?”歐陽言招呼道。
“就你一個人啊,他們還沒起床麼?”姜澤無奈地說道。
原定計劃上午進山,傍晚便能趕回,照目前的情況,今天出發的話估計得在山上過夜。
“昨天大家都喝多了,可能要晚一點。要不我去叫醒他們?”歐陽言作勢就起身去喊他們。
“沒事,晚點也無所謂,電視臺播報上今晚正好有人馬座流星雨呢,晚點的話興許能趕上,早上也可以看日出。反正長假還有那麼久,咱們是來旅遊的,又不是課題攻堅。”姜澤把包放下,從餐檯上取了剛出鍋的白饃遞給歐陽言,自己也啃了一個。
邊吃邊說道:“晚點出發也無妨,讓王明想想辦法,弄幾頂帳篷。”
“哈哈,什麼時候鐵面無私的姜組長也這麼好說話了?”歐陽言邊吃還不忘調笑他。
“昨天喝的有點多,畢竟大家都只是學生,酒量不行,情有可原。”
姜澤不置可否,這段時間課題組成員壓力有點大,放鬆放鬆也無可厚非,“不過昨天的酒真的好,酒醉後醒了也不頭疼,渾身舒爽。”
隨後古代史系的幾位同學也出來,晚到了一會向二人表示歉意。姜澤則招呼大家吃早餐,並未多做計較。
未過多久彭潤也出來了,頭髮有些散亂,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姜澤,四目相對之下,回想起昨晚旖旎的情景,兩人臉都紅了,氣氛變得有些曖昧,接過姜澤遞過來的皮蛋瘦肉粥,埋著頭喝了起來。
最後一個醒來的竟然是王明,王明作為上流社會的貴公子,經常混跡各種上流酒會,酒量竟也如此不堪。
見大家都在等他,王明感到無地自容,得知改了行程,馬上一臉的釋然。
姜澤簡明地跟他解釋了變更後的計劃。
“好的好的,沒問題,帳篷的事情我來想辦法。”說罷到一旁邊打了兩個電話。
“吃過午飯再走吧,大家儘量輕裝簡行,常羊山海拔不高,天黑前應該能到預定地點。”
眾人便散了,各自收拾東西,一想到要在野外過夜,這群象牙塔裡嬌嫩的大學生都有點小興奮。
王家手下的辦事效率就是不一般,不到半個小時就弄齊了帳篷,各種鮮肉,水果,乾糧甚至便攜燃氣爐,燒烤架,一副露天燒烤宴會的樣子。
一切準備就緒,吃過午飯之後,大家鼓足了幹勁,躍躍欲試。一人一頂摺疊帳篷,睡袋,然後再放入食物,簡易的登山工具。
二十多公斤的負重對他們來說有些吃力,怕爬不到山腰就跪了。
最終決定只帶五頂帳篷,兩個人一頂,負重頓時輕了不少。
姜澤提上便攜燃氣爐,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進山了。
好在這幾天都是陰天,天氣十分涼爽,因此中午趕路也不會汗流浹背。
一行人沿途勘察地質斷層,對周圍岩層進行取樣,拍攝記錄斷層裡裸露的古生物化石,大多是史前的動植物的痕跡,與此次課題並沒什麼關聯,一直走到傍晚都沒什麼有價值的發現。
地殼活動有移山填海之威,四千多年過去了,滄海也變成了桑田,姜澤憑藉天穹青囊的風水相術,依據地圖上的山脈走勢,推斷當時河谷的大致走向。
古代部落大多都是依河而建,像如今的兩河流域、長江黃河流域,就孕育了數個鼎盛的古文明。
“還有多久能到發現部落遺址的地方?”姜澤問道,走了幾個小時,古代史系幾個女生已經累的走不動了,姜澤雖然攬過了彭潤的大多數行囊,牽著她走了一路,但她依然累得小臉蒼白。
“快到了快到了,施工隊修涼亭時發現的疑似部落遺址的地方就在那邊不遠,還有大概兩個小時的路程。”王明指著西北方向說道。
雖然看似不遠,但是為開發專案修建的臨時山路曲折蜿蜒,正應了那句望山跑死馬。
望著王明手指的方向,姜澤皺了皺眉,這方向和他的推斷截然相反。姜澤搖搖頭,看來自己還是學藝不精。
見姜澤表情有些疑惑,王明閃爍其詞:“天色不早了,前面有個空曠的平臺,旁邊還有條小溪,不如我們今晚在這紮營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行人終於到了王明所說的那個平臺,大家累的趴在地上喘著粗氣,各自補充水分,平臺地方很大足夠一行人露營,地勢也很好,背山靠水。
緩過勁後,大家將隨身裝備都卸了下來,分工合作,男生負責撿拾柴禾,搭帳篷,女生負責鍋碗瓢盆,清洗食材。
姜澤看著大家忙忙碌碌的身影,點了點頭,就算此行沒有取得什麼價值,增強團隊凝聚力也是個不錯的收穫。
夜已拉下帷幕,蟲鳴之聲不絕,L市經過這幾年的加速發展,早已沒有大型獸類的蹤跡,不過偶爾傳來不知名的小型獸類叫聲也讓他們幾個感到有些恐懼。
大家圍坐在火堆邊唱歌,吃著燒烤,對著漫天繁星高談闊論,藉此消除心中的恐懼。
流星雨也如約而來,大家紛紛閉上眼睛許願,姜澤輕輕握著彭潤的手,許了個要用一生來實現的願望。
王明忽然尿急,拿著手電就竄到灌木叢找地方尿尿去了,過了許久也不見回來,大家都有些焦急。
“啊!”